“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说吧!”田豫继续冷笑一声,然后朗声说道,“让我来告诉高大夫吧,高大夫以前去救援刘兖州为名,向公孙太守请求援兵,其实这是一场见不得人的交易,真相就是高大夫与袁渤海蓄谋夺取冀州已久,而用这个方法让公孙太守有个正大光明的借口出兵冀州来,公孙越将军就是一个头阵而已!可是公孙太守到冀州之后,却发现被骗了,发现韩冀州已久将冀州牧的位子让给了袁渤海,哦不,现在应该称呼为袁冀州了,那么我很像知道,高大夫在这一场政治阴谋里,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
这个事情让所有人都吃惊了,此前人人都觉得袁绍还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物,然而却要靠诈骗来得到一个大州,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高燚有些语塞,他没有想到历史提前得这样快,他也低估了田豫的判断能力,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曾在天下群雄面前谈笑自若,却在田豫这样一来少年面前失态了。
“国让!”高燚欲言又止。
“我在等着高大夫的回答!”田豫说着,还从怀里掏出了两封书信来,上面两个署名,一个是袁绍,一个是管亥。
众人哗然。
“大胆田豫,竟然偷看我军机密!”何小刀知道不能留田豫性命了,立即拔刀冲来,就要一刀砍过去。
“住手!”高燚猛然一声大喝,吼住了何小刀,“给我退下!”
“主公,他竟然……”
“我说了,退下!”
“——诺!”
田豫坦然地看着何小刀将长刀收回鞘中,冷笑着说道:“我无意偷看贵军的任何机密,这两封信是昨天夜里有人送来的,送信的人大意了,以为我是高大夫的人,我并没有拆开书信,因为我知道信里面写的事情,必然与冀州和青州有关!”
“没错,管亥是我的人,是我让他阻止青州的黄巾势力围困刘兖州的,这样我才有借口出兵兖州,而出兵兖州,则可以试出兖州到底有谁忌惮我甚至不惜兵戎相见的,张邈就是其中一个!”这下高燚不等田豫问出来,自己就先回答了。
“明白了,明白了!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田豫的声音几乎有些哽咽了,不过他还是忍着眼睛里要涌出的泪花,假装笑得十分得意,“有个事情,需要跟高大夫说一下,就在两个时辰之前,我给张邈那里透露了今夜高大夫要袭他的情报!”
话音未落,田豫顿时就听到了高燚的身后士兵纷纷拔刀的利落铿锵声音。
与此同时,一员探马疾速来到,情极为焦急:“主公,刚刚得到的消息,张邈人马不知道得到了什么情报,已经在一个时辰前拔营匆忙退往沛国方向去了!”
空气顿时紧张起来,几乎落针可闻。
这下胖猪也生气了,他指着田豫大骂起来:“坏人,你是个坏人,你出卖我们,亏我还拿你当好朋友!”
田豫笑笑,目光望向高燚:“请动手吧!”
说罢田豫闭上眼睛,只等死亡来临。
然而臆想中的死亡却没有来临。
“你走吧,走的远远的,越远越好!”高燚苦笑着说出这句话,“对我来说,是个张邈都比不上你一个田豫,本来我就没有要杀他的意思,我高燚可能会为一个浪得虚名的张邈而去杀一个才华十倍于张邈的田豫吗?”
田豫有些激动,他微微摇头叹息:“政治是一缸墨水,会把所有人都染黑的,袁渤海是,公孙太守是,张陈留是,你高大夫难道就可以例外了吗?谁也不能例外!你今天放过我一条性命,我不会感谢你,这是我欠你的人情,有朝一日,我会还你的!”
说罢田豫也不等高燚如何作答,起身便牵过自己的马来,上马而去,整个人的笑声都回荡着久久不散。
高燚望着田豫的背影,心底深深叹息一声:“恨不与君共成大事也!”
何小刀十分不忿:“主公,为什么放走他,万一他泄露了我们的情报怎么办?”
高燚摇摇头:“他不是那种人,他知道张邈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