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落月在城头之上,见袁术部将俞涉接连斩杀自己手下三员副将,不由得面色转怒,丢了鼓槌,对左右道:“不过是一个区区下将,也敢如此猖狂,取我剑来,看我不一剑结果了他!”
旁边几个女兵立即拉住落月:“夫人切莫动气,对身体不好!”
城下俞涉身披重甲,手持一条长戟,跃马纵横,驰骋如飞,地上的三具尸体还没有变冷,却没有人敢出来收尸,可见都是忌惮于俞涉的恐怖实力。
俞涉看见了城头的落月,狂笑着挑衅道:“听说高夫人刚刚产下一个婴儿,身子虚弱得很,就不要逞强来厮杀了,这毕竟是我们男人的事情,只是高太守为何迟迟不见露面呢?”
落月虽然气氛,却还不至于糊涂,她在城头上冷声回答俞涉:“你这样的无名下将,如何用得着我夫君亲自出马?”
俞涉呵呵一笑,看着落月所在,蓦地取过弓来,正要搭箭而射,早有一个传令策马而来,到得俞涉身旁密语道:“袁术大人有令,不可伤了高燚夫人!”
俞涉并不是傻子,如何不知道高燚与袁绍袁术的关系,他笑笑摆手:“回禀袁术大人,就说我自有分寸!”
“喏!”
“噗嗤”一声,俞涉的箭正好射中落月身边一名女兵,应弦而倒,落月微微吃惊之时,又是一名女兵中箭身亡,其余人等立即将落月拉扯到城墙后面去,城头上数名弓箭手纷纷朝着俞涉射去,却都因为距离过远而鞭长未及。
俞涉大笑出声:“如何,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阵中戎装一身的孔融看了之后眉头紧皱,对袁术道:“公路,这一次攻打宛城,做做样子就可以了,何必弄得这么剑拔弩张?我孔文举不过是个外人而已,但是你与本初都是高燚的舅舅,这样不念情面真的好吗?听鲁阳来的斥候报说,本初已经被高燚说动而不再为敌了,公路你是不是应该也做点什么?”
袁术苦笑:“文举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我,现在景升、公达、文节和淳于琼他们已经对我有了疑心,如果我再称病不出战,只会招惹更大的嫌疑,一个人是没有办法和整个天下作对的,张角一样,韩遂一样,高燚一样,我袁术也一样,这才是我率先发动进攻的原因,不这样便无法堵住这些人的悠悠之口,我已经派人嘱咐过俞涉,只可杀副将,不可杀大将,他是我的心腹,文举就放心好了!”
落月正气愤间,忽然视野里闪过一道明黄色的倩影,落月定睛一看,原来是许久不见的张宁,张宁比落月之前在冀州时看到的消瘦不少,落月可以想见张宁一定是吃了不少苦头,不过张宁还是那样一副笑意盈盈的自信模样,见了落月,脱口而出道:“月姐姐,许久不见,你还好吗?”
“宁儿妹妹,你怎么会来的?”能够见到张宁,落月自然是惊喜不已的,她对黄巾有好感大半就是因为张宁的影响,二人在冀州之时的情谊丝毫不下于同贺兰妖的关系,不过后来落月随同高燚辗转到了南阳,便没有了张宁的消息,每日想起这段往事,也是十分怀念的。
张宁却没有管落月想什么,而是指指城外那个英俊的身影,对落月道:“自然是来给月姐姐帮忙了,月姐姐只管坐在这里看便好了,鲲哥已经向沮功曹立下了军令状,要在一炷香之内生擒那个俞涉,给月姐姐报仇!”
说到鲲哥的时候,张宁忽地意识到不对,立即便去捂嘴,落月却是心领会地笑了。
城门大开,陈鲲策马而出,却不携带任何兵器,看着对面的俞涉自报姓名:
“江夏陈鸿飞在此,阁下的表演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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