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镖师恭敬的回道:“少爷莫急,再有不到半日便到了。”
张修朗啧了一声,将帘子甩下,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他们这一路走了大半多个月,虽说有貌美的丫鬟陪着,但与京城的日子比起来自是无趣了不少,好在快到扬州了。
想到此行去扬州的目的,他面上勾起抹笑,心里盘算着自己的打算,这回老太太给了他好几个人,到了那边自然能用得上,能给他省了少事。
想到这,他的心情又放松下来,搂过一旁捶腿的丫鬟,肆意揉捏起来。
确如那镖师所说,不到半日,便到了扬州城,张修朗瞧着这扬州城的风貌,一路记下好几个瞧起来不错的去处,此处也没人管着他,等安顿好了定要好好玩玩。
来到沈宅门前,早已有人等着,张修朗理了理衣襟,手里拍着把折扇,踏下马车,便瞧见了在门口等着的沈清嘉,当即露出笑来,“嘉第!”
“表哥!”沈清嘉笑着将人迎进去,一旁的仆从帮着把马车领下去,将行李等卸下来。
沈清嘉领着他朝主院而去,歉意的说道:“今日铺子里有事,大姐与嫂子都不在家,清月今日身体不适,还望表哥莫见怪。”
张修朗瞧着这进门来瞧见的山石景观,不由得对沈家的财力有了更深的认识,看来他还是小看了,他笑呵呵的说道,“这有什么,都是一家人。”
沈清嘉带着他先去见过了沈父,张修朗本就受张家人影响,瞧不太上沈父,因此只是面上过得去的说了几句,沈父便以身体不适先去休息了。
从住院出来,沈清嘉引着他去早已为他备好的院子,跟在他们身后的只有沈朗与张修朗带着的两个丫鬟。
张修朗合起扇子,轻轻在另一边手掌上拍了拍,带着笑问道:“嘉弟回来后可还好?我来之前,老太太可是特地叮嘱过我。”
听到老太太这三字,沈清嘉目光闪了闪,对上张修朗别有所指的眼,讪讪的笑了笑,说道:“还是同以前一样,不是便与别家公子哥一块儿出去耍耍。”
张修朗将他的情收在眼中,心想这人果然是个不能成事的,好在他来了,他面上笑着说道:“既是如此,嘉弟对这扬州城里的好去处必定了如指掌,可得好好带我耍耍。”
沈清嘉似乎松了口气,爽快的应下来,“这是自然。”
提到扬州城的好去处,两人不由得都聊起了劲,到院子方才停下来,这院子同沈清嘉的院子靠的近,布置的更是细心。
沈清嘉邀功似的同他说着这院子里的布置,嘿嘿一笑,凑过去说道:“在京城中表哥说喜欢赵大师的画,我特地寻了来,就放在床头小格子里。”
张修朗听了,面上也现出笑来,这赵大家画绝,画的春宫更绝,在京中颇受热捧,可惜真品却难寻,他笑呵呵的道谢,“劳嘉弟费心。”
见沈清嘉待他颇为热情,张修朗心中得意,笑着应付着沈清嘉,对对付沈明舒也更有了几分把握。
待到晚间,沈明舒与洛歆方回,张修朗方至,自然不能随意招待,沈家的厨子做的一手扬州好菜,色香味绝,有几个张修朗也觉得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