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他忘了身在马车之中,这一站起,头便重重地顶到车顶,马车一阵轻晃,拉车的青骢马也受了惊,仰头长嘶,四蹄不断踢踏。更多小说 ltxsba.me
“啊!”薛蘅惊呼一声,捂着胸口,弯下腰去。
谢朗顿时慌了手脚,把要说的话抛到了九霄云外,一把将她扶住,“蘅姐,怎么了?怎么了?”
薛蘅低低地呻吟一声,喘着气道:“今天下午的药没吃,好象有点不妙。”
谢朗一听便急了,“那我们赶紧回去!”他将薛蘅扶正坐好,跳出马车,控辔策马,往来路驰去。
他既想尽快赶回太清宫,让薛蘅及时喝药,又怕马车太颠箥,触动她的内伤,这车便驾得十分紧张辛苦,待赶到太清宫两仪门前,已是满头大汗。
他跳下青骢马,小心翼翼地扶着薛蘅下了马车,正要跟入太清宫,值守的羽林军忽将长戟一拦,客客气气道:“谢将军,陛下有谕:薛阁主病情已经康复,留在太清宫有重要事宜,除了薛二先生和两位药童,其余人等一律不得擅入,以免惊扰了薛阁主。”
谢朗怔了怔,薛蘅已快步走入了两仪门。
太清宫内淡红色的朦胧灯光,照在她的蓝衫上,似绽开了朵朵寒梅。但她走得那般快,似有一阵风吹过,梅影飘忽不见。
“三妹。”
薛蘅从沉思中惊醒,抬起头,脸上的迷茫之色却未褪尽。薛忱看着她消瘦苍白的脸,心底暗叹一声,面上却微笑道:“可是想到什么了?”
“还没有。”薛蘅摇头,道:“我想再去看看《太微丹书》和《内心医经》。”
“好,我和你一起去。”
薛蘅推着薛忱,走向太清宫西北角的寰宇书院。两人在石室中呆了几乎整个下午,到酉时出来,两人仍然陷入沉思之中。
薛蘅推着薛忱走到寰宇书院东厢的透雕花格窗棂下,忽听到室内传来一阵低语,竟隐约提到了自己的名字,不由停住了脚步。
由窗户的缝隙望进去,是几名翰林和学正。
“怎么会这样?若是真的,那她就太不知廉耻了,居然勾引晚辈,做出如此有悖伦常的禽兽之事。”
“我看不假,听说护送《寰宇志》上京时,两人孤男寡女便勾搭上了。还有,你们听说没有?那天在刑场之上,谢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她‘蘅姐’。啧啧,我一想到他这个称呼,便……”
一名斯斯文文的太学生似是为了证明自己消息灵通,故作秘的样子,压低声音道:“你们不知道吧?听内廷的人说,谢朗前几天居然跑到御前,口口声声说要退婚,说什么‘宁死也不娶公主’。陛下震怒,谢朗居然当着陛下、皇后还有公主的面,说他——爱慕薛蘅!”
众人口形一致,同时“哗”了一声。
“怪不得,我就说嘛,天清阁向来不插手朝廷之事,怎么这回薛蘅倒担下了为谢朗洗冤的重任,还不惜赔上自己的性命,原来竟是有了奸——情!哼,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