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明天,上午我在家等你,这是我家的地址。”聂正良满脸喜色,飞快写了个地址交给王宝玉,然后又打开柜子,将两条好烟递过來。
“聂大哥,我怎么能要您的东西呢。”王宝玉推辞道。
“我知道你们这行的规矩,叫做不走空,如果老父亲的症状能有所改变,另有酬谢。”聂正良道。
聂正良一直将王宝玉送到楼梯口,才背着手哼着小曲回办公室,而王宝玉夹着两条烟,显得有些灰头土脸,楼下窗口里的安威见到他立刻招手询问情况,王宝玉沒说实情,装作很自信的说局长找自己是叙叙旧情。
“嘿嘿,改天再请老弟吃饭,优美沒少给你添麻烦。”安威客气的说道。
王宝玉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蔫头巴脑的回到卦馆,眉头紧锁,心怀忧虑,给工商局局长办事儿可是不同于普通老百姓,如果不成功反而惹出了麻烦,后果是很严重的。
驱邪这种事儿王宝玉并不在行,更何况他本身就怀疑民间的驱邪做法,用的就是某种心理暗示,根本不能去根,反复的情况很多。
聂正良本身就是国家干部,而自己的老爹却在家里胡噘乱骂,不知道的还以为疯后真言,爷俩儿对国家极度不满呢,传言出去,将來政审不合格,势必影响前途,如果不是这个压力,聂正良怎么可能想到王宝玉。
该如何处理才好,正当王宝玉愁眉不展的时候,代亮凑过來笑道:“孙姑爷,想什么呢,是不是又有了赚大钱的事儿。”
“是倒霉事儿。”王宝玉沒好气的说道,这老家伙满脑子里都是钱,俗不可耐。
“有了烦恼,就问师父嘛,嘿嘿,咱们还是一家人。”代亮道。
“你就是忽悠,信你到死都穿不上裤子。”王宝玉不屑道。
“那就沒法子了,卦馆就要关门了,唉,我去歇会儿,天寒地冻的出去摆摊,还真是难为我老人家。”代亮故作叹气的摇头,转身回屋。
这张破嘴,就不能说一句中听的,王宝玉被说得更加郁闷,忽然,他叫住了代亮,问道:“代大师,你知道怎么驱邪吗。”
“用黑狗血啊,我从小就知道。”代亮毫不犹豫的说道。
“回去睡你的觉吧。”王宝玉恼火的摆了摆手,如果自己给聂正良的老爹泼上一盆黑狗血,那他还不把自己活剥了啊。
“嘿嘿,逗你玩的,驱邪很容易,外用天上掉下來的,内服地里挖出來的,管保一次成功。”代亮嘿嘿笑道,进屋关门又躺下了。
病急乱投医,王宝玉倒是开始琢磨代亮的话,忽然就眼前一亮,天上掉下來的,不就是小陨石吗,而地里挖出來的,正是那个沉寂已久的太岁。
王宝玉突然激动起來,陨石乃天地之精华,也许富含了某种珍惜矿物质或者磁场强大,太岁水更不用说,最起码服用了沒有副作用。
就按照代亮说得去办,王宝玉果断的舍弃那些符咒,装弄鬼对自己沒有任何好处,反而会让聂正良觉得自己是个普通的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