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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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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在左家的时间裴光光始终像机器人一样笑,回去的车上也一声不响。左苏陈察觉到她的异样,多次看她,问她话她也没吭声。

终于到家,裴光光闷头走进去,左苏陈拉住她,“今天怎么了?这么反常?”

裴光光用力甩开他的手,再也忍不住,“你说,你那天失约是不是陪你老相好去了?”孙晓柔说那女人多年不在最近才回来,而左苏陈又说他那天和一个多年不见的女性老朋友聊天,她再笨都联想得到。

左苏陈有些意外,“你哪听来的?家里谁告诉你的?”

那就不假!裴光光急了,“你为了她不去我们的约会,你是不是要和她旧情复燃?”

“还是为了这事?”左苏陈低低一笑,点她的额,耐心解释,“我们有的是时间,可她很多年没回来,我很意外,所以那天没去,以后一定不会了。”

“那你不能和她另外约个时间吗?偏要放我鸽子,你什么意思?”如果是其他女人也就罢了,偏偏那个女人是她情敌。左苏陈为了那个女人爽她的约,她就是理解不了不能原谅,因为在她看来那显示那个女人比她更重要。

左苏陈叹口气,“当时她差点哭,我总不能把她扔在路上。”

“她一哭所以你就扔下我?你为了她扔下我?”裴光光眼睛红了,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委屈。

左苏陈安抚她,“不要钻牛角尖,当时我真的没办法。相信我,我和她没什么,只是朋友。”

“我钻牛角尖?”裴光光指着自己的鼻子,火气蹭蹭蹭上涌,“你说我钻牛角尖,我哪里钻牛角尖了?明明是你做得不对。”

左苏陈退让,“好好好,算我不对。”

这种口气好像还是她不对一样,裴光光更火,“你办公室那个笔筒是不是她送的?没什么你还留着她送你的礼物?”

左苏陈点头,“是,不过这个问题比较复杂,等你冷静些我再告诉你。”

“我现在很冷静。”裴光光一想到孙晓柔说连左妈妈都喜欢那个女人她就压抑得不行,鼻子眼睛一块酸,“你说,你们是不是要复合了?你必须给我说清楚。”

“说什么?”左苏陈无奈,“我拉过她的手,抱过她,没吻过她,更没发生过关系,也没爱过她,你还要我怎么说?”

裴光光指他,“你什么态度?我在跟你好好讨论问题!”

在她气头上硬碰硬是绝对错误的做法,左苏陈摇头,转身往楼上走,“又说不通了,暂时不说了,你冷静一下我们以后再讨论。”

他又忽略她!

不知怎么她今天火气特别猛,大概是受刺激太大,加上觉得自己比不上那个女人有些自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裴光光整个人气成了一团火。

左苏陈踏上楼梯,姿势依旧优雅,可他越帅她就越难受,火气到达临界点,嘭的爆发。裴光光冲过去,一把拽过左苏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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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时钟静止了,空气凝住了,什么都冻住了……

蓦地,像一滴清泉落进心里,裴光光一下子清醒过来,急忙拉住左苏陈的衣角,“左左左,左苏陈,你没事吧,你有没有事?我我我,你让我看看。”

她竟然又打他了……

左苏陈摸着被她揍过的腹部,吸气。

裴光光一下子结巴了,“我我我,你你你,我……”他们刚要复合,她刚碎掉离婚协议书和保证书,她刚向家里人吹嘘他们已经和好,她现在又打他……

左苏陈推开她,没再理她,上楼,留下裴光光一个人在楼下转圈圈跳脚。

她是个蠢货!她怎么可以再动手呢?

这天晚上左苏陈和她分床了,严格来说,是分房了,他搬去了其他房间。裴光光一个人倒在双人大床上,sh了。

第 34 章

广场休息区,一个女人捧着头,眼睛下面有轻微的黑眼圈。昨晚上一个人她又没睡好。沉静也捧着头,颓废,“光光,是不是我做错事了?如果我不告诉你该多好,我应该忍住。”

裴光光揉眼眶,“不关你的事。”

沉静问:“那现在怎么办?”

她也不知道怎么办。裴小多已经把喜讯带回家,她爸她妈前两天就打来电话夸奖她表现很好,还打算开庆祝晚会;num那她也卯足劲狠狠吹嘘了一通。可没想到才几天就又出事了。

“他说什么?解释没有?”

想到这里裴光光就气,“他说和那个女人现在只是朋友,可是他放我鸽子,太过分了。”

沉静眉头皱成八字,“但你怎么也不能打他啊。”

裴光光用手敲额头,“我忍不住,我是猪。”还是一只会打人的猪。

沉静拉住她的手不让她敲自己,“好了好了,别敲坏自己,事情已经发生,想想怎么挽救?”

裴光光捂住脸,“救不回来的,他已经和我分房睡,他不要我了。”

“不会吧。”沉静尖叫,好像天塌下来一样,“他上次都没和你分房这次直接分房?光光你完了。”

她是完了。裴光光死死盯着自己的拳头,眼冒火星,恨不得咬上一口,沉静连忙抱住她的手,“光光你别揍自己,冷静点。”

不能揍自己她捶石桌,“这次真完蛋了。”

可她不要离婚,不要不要不要!

沉静眼睛一亮,出主意,“上次你给他买衣服他不是很高兴吗,要不你再给他买个礼物说点好话哄哄他?”

裴光光指着自己的脑门,“让我去哄他?我还生气呢。”现在的情况就是她对他的过去以及这次爽约很生气,可是又打了他理亏,骑虎难下。

沉静也为难,“我想他和那女人应该也没什么吧,不然那天晚上他就不回来了。再说,你如果就这么放弃他才是便宜了其他女人,你说对不对?说不定别人就等着你自动退出。”

裴光光别过头,鼻子里哼了一声。不过沉静现在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感情的挫折果然能让一个女人快速成长。

最后在沉静的怂恿下裴光光拉下面子决定去给左苏陈买礼物。因为自己积蓄不多,所以她先去银行查看余额以便做好预算。除去上次给左苏陈买衣服的花费,工资卡上果然不到一万。沉静不忍心看,“买个便宜的,够了。”

“这张上好像还有五六千,两张卡加起来。”裴光光又换了张卡,渐渐地她眼睛直了,伸手在自动取款机上一个个数过去,“一二三四五六七,七位数,两百万?”

沉静摇手,“小数点吧。”

“不是,你看。”

沉静不信,凑过来一看,顿时眼睛也直了,卡上的的确确有两百万零五千多块钱。这事了,裴光光警觉,“不会是什么黑钱,什么杀手费,搞错对象了吧?”

沉静敲她的头,“你想象力别这么丰富好不好,我觉得应该是左苏陈给你的。”

裴光光疑惑,“不可能,他从来没说过。”

去银行柜台查询,柜台告诉她这几个月每个月月初的周一都有五十万进账。事实很明显,每个月都有人给她钱。沉静点头,“我就说嘛,没有哪个少奶奶像你这么穷,那也太丢人了。”

裴光光忽然想到个事,掰手指头,“不对,他上次说离婚的话会给我三百万,每个月五十万,半年刚好三百万。”

一想到这可能她差点急得跳脚。

沉静给她一颗脑栗子,“真是浆糊脑袋,这是他给你的零花钱,老公给老婆的钱,他从来没想过和你离婚。”

裴光光犹豫,“是这样吗?可是我不要他的钱,多丢脸。”

沉静继续敲她,“这有什么丢脸,他的钱就是你的钱。再说你要不要是一回事,他给不给又是另一回事。你就那么点钱,他不给你钱才不正常。”

现在的沉静说话都一套一套,裴光光低头,嘀咕,“他把我当什么,我才不要他的钱。”

沉静很鄙视她,“他当你老婆才给你钱,老公给老婆钱还要理由吗?你真是笨到家了。”

裴光光不敢再说什么。她偶像的形象在沉静眼中已经彻底颠覆,杯具无比啊。

最后也没挑到合意的礼物,又没心思玩,裴光光只能回家。原以为左苏陈肯定出门不想见她,没想到他竟然在家。抓耳挠腮了好一会裴光光拿了块抹布假装打扫卫生。

左苏陈就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看文件,裴光光蹲在他前面的茶几边,慢慢擦啊擦啊擦,眼睛却是瞟向天花板的。

她只是在他面前晃悠晃悠……

左苏陈没有看她,起身迈开长腿坐到电视机前的沙发上。裴光光又拿了拖把冲过去,假装拖地,继续晃悠。

一个看文件,一个晃悠……外面天气那么明朗,又是周末的下午,两个人却谁都不出去,也不走开,就这么对峙着。

终于,地上那块地方快被她的拖把磨出洞来的时候裴光光忍不住了,掏出那张卡,“我今天才发现这卡上多了钱,是不是你给我的?”

沉静说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千万不能把钱还给左苏陈,左苏陈会更生气,可她就是不想拿男人的钱。再说她现在吃不准左苏陈会不会离婚,所以更加不能拿他的钱。

左苏陈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没理她。裴光光小心把卡递过去,“这是不是你给我的离婚费”

左苏陈头也不抬,“是。”

拿卡的指尖颤抖了几下,“你收回去吧,离婚我也不要你的钱。”

左苏陈接过,随手扔到一边,再翻文件时明显快了很多,胸口也有些起伏。

裴光光鼻子酸酸的,觉得自己呆在这里似乎有些多余了,闷着头正要往外走,手机响了,一看是她妈顿时心凉了半截,声音在颤抖,“妈~~”

裴妈妈声音欢快,“光光啊,这两天爸妈心情特别好,你的事总算是解决了,什么时候和苏陈回来吃饭?我们好好庆祝一下。”

裴光光赶忙回绝,“不用不用,他最近公司忙,抽不开身。”

“不能忙得不吃饭吧。”裴妈妈中气十足,“你把电话给苏陈,我来问他什么时候有空。”

“他不在家,出去了,等我问了他再告诉你们,先别急。”如果让她爸妈知道她又打左苏陈,那她还是直接自我了断比较省事。

“磨磨唧唧的,我直接打给他。”

“喂,喂?”一闪念的功夫,客厅里另一只手机响了,裴光光讷讷转身,看到左苏陈拿着电话站起身。

“不要!”几乎没有任何思考裴光光冲过去,也不顾他们还在吵架,七手八脚爬上左苏陈的身体,抢过手机摁断。

就在裴光光庆幸的时候电话又响了,然后她发现自己做错了,她应该扔掉手机而不是掐断电话,掐电话意味着人在手机旁边。这一次再没办法糊弄了。

挂在左苏陈身上,脸皱得跟什么似的,裴光光哀怨地看着他,一个劲摇头,“不要说不要说。”

左苏陈看着她,裴光光也摸不清他在想什么,最后只能失落地把手机放到他耳边,顺带自己的耳朵也贴过去竖起来听着。

左苏陈声音柔和了些,“妈。”

“诶。”裴妈妈听上去心情就很好,“苏陈啊,什么时候有空和光光一起回来吃饭?你们都和好了,大伙也庆祝庆祝。”

两个人目光一交汇,裴光光嘴角咧了咧,低下头。这会她完全没有把握左苏陈到底会怎么做,如果东窗事发,那大概会是世纪末日。

左苏陈只是笑了笑,对着手机,“下周六吧。”

“好,就这么说定。”裴妈妈乐开,“苏陈,光光现在学好了吧,是不是表现很好?”

裴光光头埋得更低了,低到听到左苏陈的心跳,和他的回答:“最近挺好。”

接下来的对话裴光光听不到了,有些恍惚,只是呆呆地看着左苏陈。她原以为他们这次一定崩了,没想到他还会替她隐瞒。现在想想,他们在家里吵得再凶,他似乎都没带出过家门,除了那一次甩出离婚协议书。在旁人面前他从未拆过她的台,更没捅过她篓子,甚至一直在挺她。

他们的吵闹纠葛仅限于在这个家里而已。

这时门开了,买完菜来做晚饭的赵姨走进来,“唷,今天两个人都在家。”又笑盈盈,“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

裴光光这才想起自己还挂在左苏陈身上,连忙弹跳下来,不好意思地转过身。裴妈妈报喜的电话来了,她一边接电话一边偷瞄左苏陈。

又说要离婚,又维护她,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

夜深人静,今晚无月,黑漆漆深沉异常,而那张浪漫双人床显得如此寂寞冷清。裴光光一个人躺在床上,从这一头滚到那一头,又从那一头滚到这一头。

夜越静人就越烦躁,裴光光抓头发,最后滚得自己都头晕眼花了。头晕眼花中想到她爸妈,他们年纪大了,大概也禁不起过多刺激;想到左苏陈,他对她仍然维护,似乎没有想离婚的意思,而她自己也根本不想离婚;想到他追去三亚,她又追去机场,失落地看着飞机飞过后湛蓝的天空发呆。

他们本不该这样。

婚姻是两个人的事,也许她是应该做些什么了。

裸/露在外的皮肤感觉到凉意,她开始想念那个温暖的怀抱,头晕眼花中她下了床,贼溜溜轻手轻脚开门。

左苏陈就睡在隔壁,裴光光在门口站立好一会,扣住门把手,轻轻一用力,发现门开着,窃喜,踮着脚尖过去,倏地钻进被窝。

被窝里暖暖的,真舒服,躲进左苏陈怀里搂住他,裴光光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

然后灯亮了,裴光光的笑意就僵在了嘴边,因为她没想到左苏陈醒着。她自然猜不出某个男人也在同时想她而睡不着。

声音在头顶响起,“做什么?”

裴光光慢慢爬下床,“梦,梦游。”

她就站在床边,穿着纯白色的睡衣,长发垂着,灯光下似有一圈光晕,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表情无辜又可怜,左苏陈差一点心软想把她狠狠抱进怀里,换成平时的小摩擦他也早这么做了,毕竟她很少这么主动。只是养尊处优惯了,怎么都有些脾气,他觉得自己心思坦荡没错却遭来她的失控,加上下午她把钱还给他撇清夫妻关系,又自作主张当成离婚分手费,他也确实生气了。

“既然你喜欢这张床,那我去那边睡。”说完,左苏陈下床走向他们原来的房间。

如果这时候裴光光再上前抱住他,左苏陈肯定心软了。只是那样毕竟不是裴光光,能主动过来对她来说已经不易。

裴光光狠狠关上门,爬进左苏陈的被窝,那个恨啊。

她也不要他了!谁稀罕?

……

既不敢告诉家里人,也不敢上QQ找num,裴光光上班都颓废着。下班后左苏陈没有来接她,她一个人走在路上,顿时觉得天地一片灰色苍茫。

有车喇叭对着她叫,她一喜,回头发现是肖意凡,难掩失落。上车系好安全带,肖意凡看她,“一天都不对劲,你还能再苦瓜脸一点。”

裴光光对着他苦笑,“你故意来损我的是吧?”

肖意凡挑眉,“到底怎么了?又和他吵架?”

肖意凡也不是外人,裴光光想来想去还是把事情告诉了他,当然省去昨晚她主动爬床那一段。“你说我跟他是谁错了?”

肖意凡叹气,“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裴光光摇头,“这次我们大概真要离婚了。”

“不至于吧,应该还走不到那一步,别急。”

连她主动服软他都不受,想来差不多快分手了,裴光光摊手,“算了,离婚就离婚,我还不信我裴光光没了男人不能活。”

“这才是裴光光的范儿。”肖意凡夸她,“对了,先吃东西,再放松一下。”

裴光光握拳,“是,放松一下,去哪呢?”灵光一闪,比响指,“康乐中心,我要去打拳。”

肖意凡笑道:“你的解压方式还真特别。”

于是吃过晚饭休整后七点多他们去了康乐中心。

上次过来教练正好休息,这一次晚上教练在了。孙教练是肖意凡叔叔的朋友,对他们很热情,听说裴光光曾经练过跆拳道很有兴趣,再听说她师傅是谁后更是有些吃惊,裴光光这也才知道原来她那退休的乡下师傅在市里还有点小名气。

教练安排了几个学员和她切磋。穿上跆拳道帅气的白色道服,裴光光顿时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活力。

人在压抑情绪下的爆发更是威力无穷,那几个学员显然不是她的对手,都被她撂倒了。

肖意凡在一边喝彩,竖大拇指,“裴光光你真帅!”

帅?裴光光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冲过去抓住他胸口的衣服,肖意凡笑着投降,“别别别,我可禁不起你揍。”

她也没想揍他,只是做做样子,并不是每个人都像左苏陈那样能激起她揍人的欲/望。是的,并非每个男人都是左苏陈,有些人再坏都是独一无二的。

不过发泄的感觉真爽,裴光光仰天长啸,“啊~~~”

第 35 章

连她主动爬床他都不给面子,裴光光真是郁闷到了极点,更何况她觉得自己也没错,可这样给他面子却被驳,她再也不会理他了

不愿意回家吃晚饭,她只能回裴家。餐桌上其他三个人兴奋地谈论这谈论那,唯独她闷声不吭地扒着饭。

裴小多嘴上挂着笑,“光光,你也发表一下意见,周六我们吃什么?”

裴光光继续批斗状,“随便吧。”

裴妈妈瞪眼,“怎么能说随便?你们好不容易和好,必须得庆祝,等你过段时间怀孕了更得庆祝。”

他们都崩了还怀个什么?裴光光吃什么都没味道,脑子里嗡嗡嗡的。裴爸爸裴妈妈和裴小多越谈越高兴,已经在讨论饭后余兴节目。纸包不住火,早晚他们得知道她离婚的事,裴光光放下筷子,瑟缩,“别说了,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嘈杂声嘎然而止,几个人不敢相信,目光高压电一样射过来,“什么?”

裴光光左右瞄了下,有预见性地抱住自己的头,“我和他那个……要离婚了。”

另外三个人像被冰住了一样毫无反应,过了会裴小多率先反应过来,“为什么会这样?”

撒谎不是她的本色,再说相瞒也瞒不住几天,讷讷几下,裴光光还是把事情说了出来。餐桌上继续冷静,平静,然后黑暗前的黎明,然后波涛汹涌,裴妈妈跳脚,裴爸爸直接拿了**毛掸子过来抽她。家里顿时**飞狗跳乱成一团,堪比世界大战现场。

裴爸爸额上冒青筋,“你这没出息的,你想气死我和你妈是不是?”

裴光光绕着家里团团转,屁/股上还是被抽到了好几下,“他和女人约会不理我,我没错。”

“你打人就是你不对。”

裴爸爸又追上来打,裴光光疼得哇哇直叫,“我已经道歉,他不接受,他就是有异心想和我离婚,我也没办法。”

裴妈妈怒,“你不打他他能那样吗?”

裴光光摸着屁/股蹦来蹦去,“他想离婚的话我不打他他也照样会离。”

裴爸爸卷袖子,“还嘴硬。”

见状不妙,裴小多冲过来拽住裴爸爸,回头大喊,“光光你快走,快走。”

裴爸爸推他,两人展开激烈肉搏战,最后裴小多年轻力壮胜出,抱住裴爸爸的腰不让他动,裴爸爸只能悲愤地看着她,恨铁不成钢。裴光光趁此机会踉踉跄跄逃了出去。

这么大年纪了还被爸爸打,她真是丢人,裴光光撅着屁/股一拐一拐走在路上。

夜幕已经彻底覆盖大地,霓虹的绚烂掩饰不住凄凉,裴光光看着自己淡淡的影子,顿时觉得悲天悲地。拖泥带水最要不得,大概也是时候做个了结。

在街上晃荡很久她回家了,这次回的自己和左苏陈的家,也是她临别的家。回到房间时左苏陈已经躺在床上,他也抬头看她,还多看了一眼她的腰,大概是发现她走路有些不对劲,然后又低头。

自从那晚风波之后他睡主卧她睡隔壁,不过这次过来她不是服软的,她是来收拾东西的。他从来不把她放在心上,她也许没有资本去和他闹并要挟他什么,可她知道自尊二字怎么写。低声下气主动的事她只会做一次,绝无第二次。

“周六不用再去我家,我已经告诉我爸妈我们分手了。”

左苏陈一顿,抬眼,“什么意思?”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恭喜你解脱了,以后再也没人会打你。”裴光光故作轻松地撇嘴给他一个微笑,拿出自己结婚时带过来的大旅行箱,把属于自己的衣服装上,箱子还不够,又取来个大旅行包,把护肤品化妆品等东西全塞进去。

左苏陈下床,“你这是干什么?”

裴光光自顾自收拾东西,也不看他,“这不是很明显吗?既然我们过不下去那就分,我裴光光不会拖着你不放。”

左苏陈夺过她的旅行箱把衣服都取出来扔床上,裴光光转身从拎包里拿出两份打印稿,甩给他,“上次的离婚协议书,去掉房子和现金,你一直要的东西,我已经签字。找个时间我们去把手续办了,一了百了。”

把离婚协议书扔到一边,左苏陈看她,“我不同意。”

裴光光嗤,又抢过衣服一件件装起来,“你不是一直想离婚的吗?现在终于如愿了。以后你爱找你的老相好旧爱也好,新欢也好,随便温柔的性/感的爱哭的爱笑的哪种女人都行,都和我无关,我再也不会管你。”

左苏陈别开脸呼出一口气,嘴里不知说了句什么,又夺过她的箱子,“你这女人真是,真的笨成这样?”不过是两个人的小争吵,非得闹到离婚这么严重?那晚他是火气大了些,他只是气她而已,可他还是每晚都过去替她盖被子。现在他已经冷静下来,她却要离婚?是不是他用错了方法,这个傻女人怎么一点都不了解他的心意?

刚刚才在家里挨打,屁/股还火辣辣地疼,这会又被骂笨,裴光光一口气冲上来,“你放开!”

左苏陈坚决,“不能走。”

裴光光没法子,放弃箱子拎了旅行包就跑,这次左苏陈没有追上来。她咚咚咚跑到楼下,用力开门,却发现门打不开,不管她怎么用力都打不开。呆滞了下,她只能又冲上去,“你无耻,不要脸。”

左苏陈闲闲躺在床上,手里握着防盗系统总遥控。就是他把大门锁住了不让她出门。

“马上开门。”

声音懒懒的,“不开。”

裴光光龇牙,冲过去抢。可是不动用武力仅肉搏战的话她根本不是左苏陈的对手,抢来抢去她都抢不到,还累出一身汗屁/股更疼。

最后她无奈了,只能使出最后一招杀手锏,捧了几床被子扔到楼下。左苏陈蹙眉,“你干什么?想跳楼?”

裴光光没理他,抓紧时间翻过阳台吊在栏杆上,等左苏陈赶来拉她的时候她松手往下跳。二楼高度本就低,她吊在栏杆上,其实脚离地面已经很近,即使不铺棉被也不至于受伤,更何况还有几床棉被垫着,根本无妨。这招她小时候在乡下就和小伙伴们玩过好多次,小意思而已。

从棉被上爬起来,裴光光扭着还在疼的屁/股得瑟,“你以为我就没办法吗?笑话,也不看看我裴光光是谁?”

这下左苏陈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气。真是个活宝傻瓜!

本来裴光光不屑装嫩的,这会还是没忍住,比了个大大的V,“耶!”然后翻过外围的白色栅栏跳出去。

没错,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

她住去沉静家了。两个失恋的苦命人抱头没痛哭,只是唉声叹气。

旁人不知道她爬上他的床被拒的事,她也没脸说,所以沉静劝她,“回去吧,又没什么大事,不过就是吵架。”

裴光光倒床上,“离婚书已经给他,我们完了。”

“有那么严重吗?”

当然有那么严重,她的面子在那个家里已经容不下,只要一看到他她就会想到那天晚上的屈辱,恨不得抹杀掉那段回忆。“没什么,女人没有男人照样能过得不错。”

沉静叹气,“这样的老公多好,你都不珍惜。”

裴光光皱脸,“为什么你们全都帮着他?他和其他女人藕断丝连他就理直气壮吗?”

“如果你没打他我就帮着你,可是你打他了,你一打他你多大的理都亏。”

裴光光盘腿坐起来,沉沉思考。确实是这样,本来问题在他,结果现在焦点全聚集到她的揍人事件上。这次她真是失策。

算了不管了,反正都要离婚,再想也没用。

接下来两天裴家两口子对她围追堵截,早晚上下班在她公司拦截她,对她进行思想教育。裴家人都好面子,这次裴爸爸裴妈妈也觉得不好意思再去找左苏陈,只能来对她进行磨练。

裴光光觉得自己真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她恨死左苏陈了,这种复杂的感觉就是又想他又恨他,精分的前兆。

已经在网上消失一周,这天裴光光忍不住登上QQ。num的头像亮着,她点开,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他大概会笑死她吧。

不过怪的事出现了:因为QQ有输入状态显示,她在对话框里看到num正在给她发信息,只不过输入状态一会显示输入,一会又没了,一会又显示输入,好像对面的人也跟她一样犹豫不定。

光杆司令当下发消息过去:你抽风啊?

num有些意外:原来你在。

光杆司令:想和我说什么?

num:没有,只是看看你在不在。

光杆司令:现在看到了,满足了?

num:嗯。

光杆司令哀叹:在这危难的时刻还有人关心我,我也很满足。

num:……最近一直不上线,出了什么事?

光杆司令:别提了,告诉你,我要离婚了。

num:你不是来真的吧?

光杆司令:假不了,我已经搬出来住,这是板上钉钉的事。

num:你上星期还告诉我你们很和睦。

光杆司令伤感:那是骗你的,你别笑我,我和他完了,我又打了他,我们大概过几天就会办手续。

num:你又动手……

光杆司令颓废:我当时没忍住。

num:这么轻易说离婚,看来你对你老公没什么感情。

光杆司令:是他对我没感情,放我鸽子去和其他女人约会,这样的男人我不稀罕。

num:为这点小事要离婚,你还说你对他有感情?也说不准他有其他原因。

光杆司令爆发了:你们男人一个二个都不是好东西,一个鼻孔出气。就你们男人事情重要,我们女人就该缩在角落里被你们放鸽子还要讨好你们是吧?我们就该小媳妇一样哈着你们是吧?他摆明了心里觉得那个女人比我重要才爽我的约,我不要这样的男人。你居然也帮他,混蛋,亏我和你认识这么久,我不理你了,拜拜,不再见,永远不再见!

num震屏:好了好了别生气。

裴光光关了对话框趴在办公桌上,难受得缩起肩膀。连num都不理解她,她还真是失败,难道她真的错了?

真的错了吗?

QQ头像还在跳动,裴光光发了很久的呆才点开。

(三点十一分)num:别生气是我的错,我没有帮他的意思。

(三点十二分)num:出来。

(三点十五分)num:我没想到你这么敏感,是我疏忽,以后不会了,一定先考虑你的感觉。

(三点二十分)num:好了,你打你老公是对的。

裴光光本来打算以后都不理他,不过看到最后一句话爽了,欢快地敲键盘:╰( ̄▽ ̄)╭其实我也知道我打他不对,我就是当时控制不住情绪嘛,搞得现在所有人都说我不对,还好你体谅我。

num:回家吧,为这么点小事离婚不值得。

光杆司令:坚决不回去。(爬床的事够让她无地自容了,打死她也不回去。)

num:别赌气,回去吧,说不定他也很后悔。

光杆司令:坚决不。为这事我还被我爸妈打了一顿,再回去我不是人。

num:你被你爸妈打了?

光杆司令:是啊,他们都帮着他揍我,痛了我好几天。

num:很可怜,说起来确实是他不对,连累你挨打。

光杆司令点头:这真是一次惨痛的教训,我也吸取经验,下一个老公我一定不会再打,我要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num:……还有下一个老公?

光杆司令:废话,难道我傻得为他终身不嫁么?他可不会为我终身不娶。我非但要再婚,还一定要比他早。

num:别说气话。

光杆司令:没说气话,我认真的,明天就和一个男同事去爬山还要看日出,今天晚上我们连夜出发。说实在的我行情也不差。

(公司里其他同事要去爬山看日出,征集人选,肖意凡看她郁闷就找她一块,所以有不少人同去,当然为了显摆她简化成她和某男同事两个人私自去。)

num:你行情真不差,恭喜。

光杆司令舒口气:和你说完话我感觉好多了,今天晚上也能高高兴兴出发去过周末。对了,你先生孩子吧,我得暂停,只能和我未来新老公预定你们第二胎。

num:少了你的压力我也不用急。

光杆司令感动:真是够义气。

两天的行李她都带来公司了,五六个人预定吃过晚饭到晚上八点准时出发。下班前裴光光竟然接到左苏陈的电话,当然她没接,既然决定分手了那就干脆断得干干净净。

第二个电话过来的时候她接了,因为她发现尚有些细节未处理,“喂,是不是离婚协议书差不多了?还要不要去民政局?”有钱人的办事方式她不懂,也许能让律师一手搞定。

左苏陈的声音也平静了,“回来吧,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离婚协议书好了叫我。”裴光光直接挂了电话。

爬他床的事这么丢人,她哪还有面子和他谈?那不是低他一等了么?现在除了离婚没什么能挽回她的尊严,虽然她心里对此很难受很难受。

吃过晚饭几个人吆喝着上路了,一路闲聊玩笑气氛很是热烈。肖意凡坐她旁边,“今天好像心情好一点,看来是该出来走走。”

裴光光笑,“就是,没什么大不了。”

同事打趣,“我说,不明真相的人会以为你们俩是一对。”

“有吗?”肖意凡拍拍她的头,“可惜裴光光小姐看不上我。”

裴光光挥开他的手,严肃状,“以后禁止拍头,科学证明那样会让人变笨。”

肖意凡赞同,“你已经够笨,是不能再拍。”

裴光光那个恨啊,当着同事的面又不便修理他,只能先记下。

他们现在过去,半夜就上山,然后看日出。虽然不能和喜欢的人看日出,不过也能散散心,希望日出的魅力能带给她新的感悟和希望。

刚开出去半个小时手机响了,裴光光以为是自己爸妈,一看是左妈妈,吓了一跳,犹豫了半天才叫,声音发虚,“妈。”

左妈妈声音很焦虑,“光光你在哪啊?”

裴光光摸耳朵,“我和同事在外面。”

左妈妈急死了,“你快回来,苏陈他出事了。”

裴光光心一沉,“他怎么了?”

“他出了很大的车祸,你快回来。”左妈妈声音都带着哭腔。

“车祸!”裴光光轰了。

同事们都说立马返回,裴光光连连摇手,“不用不用,你们去,我打……打车。”

一听说左苏陈出车祸她嘴巴腿脚都不灵便了,肖意凡扶她打了车直奔市区,直冲家门。

“出了车祸怎么还会在家里?”肖意凡送到她这里没有进去,重坐上出租车纳闷,然后了然地笑开。当然裴光光万分着急中想不到这点,她一直琢磨着左妈妈的严重车祸到底是什么程度。

“苏陈……”刚冲到卧室门口就听到左妈妈担心的声音,她心更沉了,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跌了个狗趴。

左苏陈靠在床头,转过脸看向门口的趴地将军,眼角抽了抽,别开脸。

左妈妈、裴爸爸、裴妈妈都在,裴光光冲过去,急得整张脸纠结在一块,不停摸左苏陈的脸,“他到底怎么样了?”

左妈妈担心得很,“他的车在路上被一个喝醉酒的人撞到,他手上手臂上都有擦伤,脚也扭到了,医生让他休息几天。我让他留院做彻底检查,他非得回来。”

就这样?裴光光放开摸左苏陈脸的手,支吾,“那,其他呢?”

左妈妈哭腔更重,“其他还好,再有其他我可受不住了。”

裴爸爸重重咳嗽了一声,裴光光呆立当场。这……就是很大的车祸?左家人真是把他当宝,这点小擦伤都能如此虚惊。也怪不得她爸妈没给她打电话,他们早知道没什么……可她还劳师动众跑回来……

左妈妈在那埋怨儿子,“真是有了老婆忘了妈,光光一回来你就有精了。”

左苏陈安慰她,“妈我没事,你别急。”

“还说没事,以后别开车了,让老李接送你,妈不放心。”

“哪那么严重。”

“车呢,赶紧扔掉,不吉利。”

“嗯。”车早被藏了起来……

面对如此温馨的母子画面裴光光缩了缩脖子,一步步往门边退,左妈妈叫住她,“光光你过来,这是医生的药,我跟你说怎么用。”

裴光光摆手,“我我……”他们要离婚了她不能留在这,可是左妈妈应该还不知道他们要离婚的事,她忽然不想让左妈妈知道。

左妈妈又叫,“过来呀。”

裴爸爸裴妈妈在一边使眼色,裴光光只能驼着背过去,左妈妈讲解了一会,“要不我留下?”

左苏陈坐起来靠在床头,“妈我没事,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裴爸爸和裴妈妈也适时开口,“亲家你先回去吧,让光光来,她能行。”

看看儿子,又看看儿媳妇,左妈妈这才松了口,“也好,那亲家我们先走?你们开车没有,我让司机送你们?”

“多谢亲家,我们开车过来的。”

三个人亲热招呼着离开了,裴光光也跟着出门,左妈妈回头,“你出来干什么,快进去呀。”

裴光光抓住门框,真是惆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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