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物。
姜宓和范于秀过来时,好些贵女都注意到了,她们也回头看了。面对着两女,有的贵女微微一笑,有的颌首示意,有的略略福了福。总之,一个个态度都很矜持,而直到范于秀扯着姜宓在众人中间坐下,也没有半个贵女主动跟姜宓说话。
坐下后,姜宓见范于秀眉头一蹙想说什么,她轻轻扯了范于秀的衣袖一下,低声说道:“于秀,你是主人呢。我自己能照顾自己的,你不必守着我。”
范于秀也是不能不动身了,当下,她朝姜宓低声交待了几句,便起身离开了。
而范于秀一走,姜宓在众贵女的眼中,更像不存在了的隐形人一样。
姜宓端起一盅茶喝着喝着,无意中看到一侧露出的一张旧邸报,便顺手拿起来翻看。这时,一个贵女说道:“听说前两日皇后娘娘还召见了薏姐姐,并赏了你一张唐时传下来的名琴?也是,在咱们蜀国,薏姐姐的琴技不说是无人能比,少说也能排在前二。”
那个贵女的话,引起了众女的兴趣,一时之间,二三十个贵女就着琴棋书画讨论起来。说着说着,那个薏姐姐还上前表演了一番。而在薏姐姐之后,另外几个擅长棋,书,画,以及古筝之属的贵女也纷纷拿出了绝技。
这蜀国的人,骨子里就有几分热情和喜好张扬,如今,这些贵女说着闹着,到了后来渐渐有了攀比之势。
听着众女弹奏出的美妙乐音,看着她们写出的字画,姜宓不由想道:桂妈妈总说要给我延请几个琴棋书画方面的先生,说是这样才能登得上大雅之堂。我以前总不当一回事,可现在看来,要想在这种场合不露怯的话,还是要学,而且还要学得很精。恩,这次回去后,我就叫管事去帮我找先生。
姜宓站在这些颇具才华的女子身边,看到她们张扬潇洒地表现自己的才能,她自然而然便有了几分羡慕和自形惭秽。
一侧众女诗酒相娱,偶尔瞟到姜宓,对上她那一脸的羡慕时,她们都会心照不宣地露出一个鄙夷的笑容来。
就在这时,花园小径处,那个与姜宓早先遇上过的,长相极美气质空灵的贵女向姜宓走来。
那贵女于曼地位很高,看到她走来,好些贵女都上前主动打招呼,可于曼笑吟吟地应了后,脚步却一点也不停留的向姜宓靠近。
来到姜宓身前,于曼慎而重之的向她福了福,说道:“遗花公主,这次西南事上于曼要多谢你慧眼过人,早早便发现了端倪,免去了许多家庭的悲伤。”
这于曼一过来,便这样把众女有意冷落的姜宓捧得高高的,一时之间,四下的贵女静了静。
姜宓一惊,她没有想到在这种地方也会有人专门上前致谢,连忙站起来回礼。
这时,丫环把一张榻端过来靠着姜宓放着,于曼坐下,她转过眉目如画的脸蛋,看着颇有点腼腆的姜宓温柔说道:“宓妹妹如果不嫌弃的话,五日后我家有一场宴会,于曼想请得宓妹妹前去赴宴。”
这一次,几乎是于曼的声音一落,好一些贵女看向姜宓的眼中已带上了一些羡慕和妒忌了。
姜宓一怔,她也不懂于曼家的这场宴会有什么重要,只是客气地回道:“多谢曼姐姐相邀,到时姜宓一定会前往。”
见姜宓应承,于曼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她又与姜宓闲聊了几句后,才告辞离去。
而于曼一走,姜宓便发现四周向她盯来的目光更多了。面对着这么不善的目光,姜宓颇有点不自在,当下,她顺手拿着那张邸报看了起来。
邸报,就是朝廷传知朝政的文书和政治情报的新闻文抄,从唐时便流行。
姜宓一沉入文字中,便很容易忽略周边的环境,终于不用坐立不安的她开始认真地阅读邸报上面的内容。
看了一会,姜宓瞟到一则消息上说,南平小国一直对蜀国的边境虎视眈眈,这一次若不是连下暴雨,只怕已经入侵我蜀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