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老太太也就勉强同意了颜彧。
可得知颜彦和太后说了那番话,老太太又动摇了。她是担心颜彦钻进牛角尖,会误认为她孙子和颜彧有了私情,所以两人才合计起来算计了颜彦。
因而,老太太动摇了。
尤其是得知太后竟然给了颜彦一枚腰牌,准许她每个月的初一十五进宫陪太后说话,她担心太后未必会同意颜彧进门,多半也是借此暗示陆家不要痴心妄想。
“母亲,儿媳倒是觉得未必如此,说不定这是太后对大郎媳妇的一种补偿,担心她心里过不去那个坎,所以时常召她进宫开导开导她。”朱氏得出了个不一样的结论。
老太太听了这话沉吟起来,她承认这话有一定的道理,陆家是四公之首,和护国公、治国公两家皆是姻亲关系,陆家还有几个庶女嫁的也不错,不是公候之家的庶子就是读书出仕的寒门子弟,未必不能扶植起来。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辽国和西夏联姻了,北部的防线又紧张了,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战事,皇上自是不敢轻易得罪陆家,皇后越过太后赐婚颜彦和陆呦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那颜家会同意吗?”老太太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不说别的,堂姐妹嫁兄弟两的情形也不多见。
“我们二郎满腹才学文武兼修,早就才名远播,我们陆家又是四公之首,不然当年也不会被太后一眼相中,所以我猜颜家应该不会反对,要知道颜彧进门是世子夫人,除了我们二郎,满京城她还能找出更好的夫婿人选吗?”
朱氏言语里的笃定令老太太生了几分疑心,“你跟我说实话,大郎那件事真不是二郎故意和颜家那二丫头撺掇好的?”
也不怪她有这个念头,那几年陆鸣没少往颜家跑,还当过一阵子颜府的私塾先生呢。
“自然不是,二郎是什么品行母亲还不清楚吗?”朱氏有点不满了。
“年轻人难保有冲动糊涂的时候,你也别怨我说话不好听,我这也是为孩子好,你忘了那年怀孕的那个丫鬟了?”
老太太的话令朱氏沉默了,这也是她为什么把儿子院子里的丫鬟全换成那种笨笨粗粗的缘故。
孩子正值这个热血的岁数,偏颜彦又没有笄年,没法成亲,所以家里给安排了两个通房丫鬟,为避免怀孕给灌了一碗药,谁知却忽略了陆鸣身边的另一个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