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还只会把墨甩在我四哥的画上呢,跟我家元宵画画的时候,用爪子沾了墨,然后在白纸上跑来跑去,并无区别。”
你这也太心急了吧!
褚登善摇了摇头,“三岁看到老。不过你家小郎君,若是三岁的时候写的字也像鸡爪子,那某也是不收的。”
贺知春一梗,褚登善在这个上头简直就是一根筋,拗都拗不过来。
“听师父的。”
褚登善满意了。
贺知春处理完了朝事,便开始站在门口左顾右盼的,她知晓自己有孕,第一个想着就是去贺家报喜,可是贺余同几个哥哥都是有差事在身的,八成也得等事毕了才能来。
阮嬷嬷瞧着,有些心酸,殿下就是没有母亲缘分。
你说着女儿有了孕事,可不是得有亲娘前来叮嘱,说了说贴心窝子的话,可这孩子,她只能等贺余。
至于圣人,他心中五味杂陈的,更是不会纡尊降贵的同贺知春说孕事,便是想说,他也不懂啊!
等了不一会儿,就见贺余连官服都没有扒,一路小跑着就来了。
如今圣人身子不好,大庆都是三日一朝,今日不朝。
“阿俏,怎么坐在外头?快进屋子里去,虽然已经是春日了,但是寒气还没有散尽呢。”
在岳州可是有一句老话,三月三的风雨,冻死皇帝的闺女。
贺知春笑眯眯的看着贺余,鼻头一酸,“在这里等阿爹呢。”
贺余心中也是酸酸的,他的阿俏可算是苦尽甘来了。
虽然崔九不说,但是贺余好几回,都撞见他同阿俏领着李钦载在坊市里玩,三人越是融洽,越多人夸是一家三口,他心中就越是发酸。
崔九乃是崔夫人的独子,岂能无后?
现在可好了。
“傻孩子。阿爹是男子,也就能够叮嘱崔九几分,这女儿怀胎有什么禁忌,你阿娘是个不中的,明日你三个嫂嫂一道儿来宫中,也同你说道说道。好在你身边,还有个阮嬷嬷。”
阮嬷嬷一听提到了自己,眼睛都在放精光,“放心吧,贺司农记得明儿个让三位少夫人,都不要熏香。我们东宫,现在连崔九郎都不熏香了。”
一旁沉默不语的贺知书直咂舌,老实说,他认识崔九这么些年,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不熏香的时候。
这个人,简直把香字刻在了脑门子上。
阮嬷嬷这都能让他改了,可见阮嬷嬷还是隐形的后宫之王啊!
贺知书肃然起敬。
贺知春闻言一喜,“三个嫂嫂?三哥不是外放了么?怎么三嫂独自回了长安城?”
贺余笑了笑,“这不是又到了三年一度的吏部大考么?你三哥这回出息了,马上就是吏部侍郎了。”
贺知春手一顿,心中一叹,圣人怕不是知晓自己身子很差了,这是已经在给她铺路了。
贺知易虽然有本事,但是这官升得不可谓不快,想当年,贺余在地方待了多少年,才入了长安城啊!
“这可是大好事啊!我还没有见过三嫂呢!”
贺余笑了笑,“你三哥今日出城了,是以没有来。二哥在长安城里耐不住,去江东了。”
贺知春一想到贺知礼,就越发的高兴起来,“二哥可不就是这样的人,亏得阿糯没有同他一道儿去。我这才离开长安城多久,可就都变了。”
贺余说着,顿了顿,又支支吾吾起来。
贺知春瞧着稀,“阿爹有什么事情,直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