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擦破了皮而已。
崔韵咦了一声,来了兴致,提枪就去会苏哲,原本同她拼杀的小兵一瞧,倍感屈辱,难不成某就是这么不堪一击?
他正想着,就看到贺知春提剑前来与他对阵。
小兵欣喜若狂,天上掉馅饼有没有?
之前他可算看出来了,太子周围的四个人,都十分的强悍,远非常人能及。
但是太子不同,太子是个弱鸡。
如果硬要给这五个人组成的阵型取一个名字,他觉得应该叫盆地,不对,应该叫水井!没错,水井!
他若是杀了太子,哈哈,还用得着听苏哲那个娘们兮兮的家伙指挥吗?不用,以后他就是王二麻子王将军了。
贺知春见这小兵一脸高兴,十分的不解,竟然有人想死想得笑了出声!可怕……
贺知春长剑直朝着王二麻子的喉咙袭来,王二麻子不甘示弱双手横举长矛格挡。
小娘子哪里有壮汉力气大,薄薄的长剑哪里有长矛来得硬朗?
王二麻子见贺知春脸色发白,持剑的手在微微颤抖,欣喜不已,但是不一会儿,他就感觉自己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胸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插上了一把短弩箭。
贺知春呵呵一笑,“真傻,我刚刚都用弩箭射过那个穿得跟银锭子似的家伙了,我一个手拿剑,一个手按弩,你没有瞧见吗?”
王二麻子嘴角流血,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远处的英国公瞧见,抽了抽嘴角,贺知春一直想学他扎针,他不肯教,于是太子自己找人做了单手可操作的弩箭,为的就是像他一样,一边打架一边阴人……
而苏哲更是气了个倒仰,什么叫做穿得跟银锭子一样的家伙?
他这个叫做银袍红缨,通常话本子里的英武小将军,就是这样穿的!
崔韵见苏哲还有心打野,十分不悦,长枪一挑,苏哲只听得哗啦一声,他的袍子左边的袖子没有了。
又是哗啦一声,右边的袖子没有了。
苏哲大惊,这个女人之前竟然一直隐藏实力!
贺知春一瞧,乐了,“阿韵干得好,就这样,把他这身银子给扒了,我二哥富可敌国,都没有把银子穿上身呢!”
崔韵手一抖,啥玩意?我干什么就干得好了?要扒人家衣服不合适吧?
我都是有夫之妇了啊,小姑子和公爹都在一旁瞧着呢!
但是这是太子的命令,君有令,臣不得不从……
苏哲已经是花容失色,崔韵那长枪犹如游蛇,朝着他的胸口袭来!
苏哲年纪轻轻,尚未说亲,更是一直洁身自好不近女色,哪里见过这等阵仗?
便是夜里做梦,都没有如此自由奔放啊!
他想着,扭头拍马拖枪就跑,大王啊,不是末将不想抓太子,实在是太凶残了,末将抵挡不住啊!
好在他运气不差,这个时候宋州军扯退的号角声已经吹响,苏哲顺势融入人群之中,同吴王一地儿朝着雍丘县奔去。
英国公领着中军一道儿,痛打落水狗,一路追击。
眼见雍丘有人出来相迎,这才远远的住了脚,回了陈留。
一行人清点人口,收拾战场,宋州军跑得急,辎重都没有带走,只是轻骑上路,这一战他们以少胜多,杀了宋州军万余人,可谓是大胜。
宋州军的营地,乃是围绕着陈留城来的,因此大军一推,陈留城中的人便知晓了,大开城门相迎。
贺知春骑在马上,身边便是崔九同英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