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君王说话就一诺千金的?你爹说话跟放屁没有什么区别。
你自己品品看就知晓了。
魏公说民为重,君为轻。
圣人感动得稀里哗啦,魏公你说的都是金玉良言啊!
可这金玉良言也就是说说而已啊,圣人都做了什么事?他做的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人莫非王仆!
暗地里指不定怎么骂呢,老子可是天子,怎么可能轻于贱民!
圣人还说魏公是他的知己,是他的明镜,就差说魏公是某的知心爱人了。
结果呢,人家死了之后,说好的把衡山指给魏大郎也没影儿了,还把人家的墓碑给踹了。
所以,你若是信一个玩弄权术的人说的话,那你就太天真了!
褚登善见贺知春的脸色有些发白,知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目前来看,你的地位十分的稳固,放心吧,你有帝命在身,又是圣人立的第二位太子,他不会轻易废掉你,改立第三位的。但是请记住,你是太子,不是圣人。圣人是君父,你是臣女,别蹦跶过头了。”
“某猜测圣人会让晋王起复,一来是皇后去了之后,晋王同晋阳一直同圣人同住甘露殿,父子感情深厚,与你这种半道儿回来的,那是截然不同的。二来,也让人来磨磨你的本事。”
能不说这么扎心的话吗?半道儿回来的。
褚登善未尽之言,她心中明了,圣人能够接受她将矛头指向晋王,看两个孩子像是猫狗大战一样,互相扯毛。
但是他喜欢猫狗的同时,从来没有忘记警惕过一件事,那就是这猫狗该不会咬某吧。
尤其是等猫狗都长大了之后。
贺知春心中更是发寒。
褚登善不知道,她还能够不知道,她有帝命在身这件事情,随着乌蛇是老和尚这件事情的曝光,越发的站不稳脚了。
老和尚是乌蛇,说的话不可信;老道士是崔九的曾祖父,说的话总有偏帮她的嫌疑;还有一个智真大师,他是老和尚的师弟。
“多谢师父指点。”贺知春由衷的感了啊!
褚登善见贺知春不开口,索性老脸都不要了,自暴自弃的说道:“某最近都快成长安城里的笑话了。为了知晓哪些小娘子写字好,夫人开花会都吃胖了三斤了!某瞧颜小娘子字写得好啊,想要看她更多的习作……”
贺知春顿时明了,“你遣人去收了,还是去跟踪人家,翻人家的废纸篓子了?”
“这种事情某怎么可能会做呢?实在是太掉价了。”褚登善不服气的说道。“某就是让个老尼,问颜小娘子求了几卷佛经。”
喂,换我我也不想嫁啊,你这阵仗太大啊,人家小娘子无缘无故的手都要抄断了,能看中你这个罪魁祸首?
而且颜家真的就是说了真心话啊,谁想嫁去你们家啊,万一没有生出有天赋的娃,那不被你念叨死?
“师父你这个想法不对啊,我可不能把小娘子坑进火海。不去。”
褚登善怒了,“你说我拿一本珍藏当聘礼,能娶回颜小娘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