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得上不了朝,还是罢了吧。”
贺知春也就是抱着侥幸心理一问,人家的家传绝学,大约也是不会这么轻易外传的。
可还是很羡慕啊!
她想着,忙不迭的追了出去。
这东宫有什么好待的,太子已经前程无路了,她也不是那等落井下石,还要奚落他一番的人。
可若是让她像长乐一样,为太子伤心,她也做出不这样虚伪的事情来,因为她不但不伤心,反而觉得出了一口气。
太子捅她的那一刀,她一玉枕拍回来了。
贺知春刚跑到门口,圣人已经瞧不见踪影了,只有崔九站在门口等着她。
“某送你出宫去吧,事情不过是才开始罢了,现在宫中还要肃清余孽。”
贺知春点了点头,“我阿爹出宫了么?他那边没有事情吧,我今儿一早开始,就右眼皮子直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这才没有听你的。”
崔九知晓她说的是没有听他的装病不进宫的事,无奈的笑了笑。
“他们还好好的御书房里吵着水患之事呢,那些老头子,你不是不晓得,个个都固执己见。放心吧,圣人一早便知晓了,这宫中早就被英国公保护了起来,太子翻不出什么大浪来的。”
贺知春一想到贺余的脾气,也忍不住笑了。
如今宫中有些乱糟糟的,一时之间也不好寻摸软轿,崔九便领着贺知春一路的朝着停放马车的中宫走去。
贺知春侧着头,看了看崔九,他好似比上元节的时候,又长高了一些,已经长成了一个很可靠的人了。
崔九也别过头来,摸了摸贺知春的头,“做什么那样看某?”
贺知春突然停下脚步来,“总觉得今日之事,非常儿戏,像是一场闹剧一般,到现在都有些回不过来。因为太子,皇后放弃了我,那样稳固的位置,打今儿起,就彻底的垮掉了吗?”
还是以一种有些不大庄重的方式。
崔九将贺知春的一缕碎发挽到了脑后,“哪里儿戏了,水滴石穿罢了。你看起来是太子轻而易举的垮了,其实一点都不轻松。”
两人正走着,憋闷了许久的暴雨,终于落了下来,一大点一大点的打得人生疼。
崔九赶紧拉起贺知春,一路狂奔,寻了左近水榭的一个凉亭避雨。
这场暴雨下得极大,伴随着电闪雷鸣,划破了乌云密布的天空。
贺知春站在凉亭边缘,看着雨打到湖中,像是一锅煮沸了的水,翻腾着。
崔九将贺知春往中间拉了拉,“别站在边缘,雨都飘进来了。你还记得上元节的时候,某带你去在西市看胡人喷火一事么?当时围观的有不少军爷。”
贺知春点了点头,崔九当时硬是要上前一试,而且还让那些军爷都试了一次,带红了他们知味记的烈焰酒。
“那群军爷中,有几个是东宫侍卫。从那日之后,某同其中一人,多有接触,也时不时的一起饮酒。”
见贺知春脸色诧异,崔九忙不迭的补救道:“当然没有寻欢作乐。到底立场不同,当时也没有想到今日之事,只是习惯性的想看看能不能策反了他。”
贺知春嘴巴都有些合不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