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九点了点头,“像极了,听起来一模一样,来了么?”
“来了,就在对面的雅室里,拉开门就能瞧见。”
“开始叫吧,大点声音啊,要动情一点,说点话。”
那妙音娘子俊脸一红,我滴亲娘也,现在的纨绔子弟的花样儿可真是太多了。
她想着,看着李思文同崔九的色都有些微变。
你看这二人,叫了花娘,不让她唱曲儿,也不让跳舞,更加不那啥。竟然只让她模仿男子的声音叫唤……
模仿的还是太常寺的名角儿,她也曾听过的称心。
简直是变态啊!
这平康坊中处处都是丝乐之声,这妙音娘子叫唤了好一阵儿,都没有动静,只好抬高了音量。
崔九只听得砰的一声,有瓷器坠落在地的声音,再听得对面雅室的门被人粗鲁的拉开了,心中闹大了,那就中了魏王党的圈套了,称心不过是低贱的乐人,迷惑太子的罪名,足以让他千刀万剐。
可是他想归想,崔九和李思文让人模仿称心的声音,还是让他怒火中烧,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他的脑海中还想着,手已经拔下了腰间的长剑,对着二人劈将过来。
崔九和李思文侧身一滚,那长剑便将桌案劈了开来,一旁的妙音娘子吓得尖叫起来。
晋王见状,拉住了太子的手臂,说道:“大兄,莫要把事情闹大了,引来了金吾卫,就要闹到父亲大人那里去了。”
太子的手在发抖,眼眶也有些红,看上去竟然有些疯魔,“今日之事,寡人定当讨回。”
晋王见他情绪不能自抑,强行将他拉了出去,“误会误会,大兄同崔御史,李将军闹着玩儿呢。”
崔九见状,拍了拍身上的灰,继续在那破烂桌子面前坐了下来,忿忿说道:“听曲儿难不成都成了过错了么?不过是让妙音娘子模仿太常寺的乐人弹个琴唱个曲儿,这也值得动怒?哼,仗势欺人。”
众人见太子都走了,又回去该吃吃该喝喝了,花楼里的人快速的跑了进来,帮崔九和李思文换了新的酒菜,又将吓得瘫软的妙音娘子给扶了出去。
二人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将所有人都哄了出去,做足了纨绔子弟争风吃醋的样子。
这才酒气冲天的回了李思文在平康坊的一处宅院里沐浴更衣歇了,等着明儿开坊了上朝。
李思文压低了声音,悄然说道:“某瞧着太子这次怕是真心的,咱们这样做,会不会太狠心了一些,毕竟这称心同咱们也没有多大仇怨?”
崔九瞪了他一眼,“你莫要妇人之仁。他有家有室的,还好男风,把太子妃至于何地?什么真心假意,若是咱们不出手,这个称心他怕是不出三个月就要抛到脑后去了。东宫那些人,哪个不曾得过他的真心,如果这种三月就变的也叫真心的话?那某日后都不对阿俏说,某是真心实意了。”
“再说了,当年某在岳州,晋阳连同崔大郎抓了阿俏威胁我。晋阳不过是公主,哪里有那么大的权力调动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