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二人茶饭不思的看着姜慈和王旭烧了一炉又一炉的,但是烧出来的彩瓷总是不尽如人意。01bz.cc
今日是他们思来想去,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改进了的第一炉窑,再不出好东西,他们也都快要扛不住了,这一炉一炉的,烧的可都是银子啊!
而姜慈和王旭也灰头土脸的,恨不得自刎以谢东家。
“阿俏,今儿个是解试,你不去送兄长么?”
贺知春揉了揉眼睛,扭头一看,只见崔九领着6寻正站在他们的身后,崔九照旧是红得滴血的大红袍子,而6寻则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衫,上头绣了好看的金色丹桂,星星点点难得的显得华贵。
“不就是个解试么?难不倒我的哥哥们,不去!”贺知春说完,又扭回了头,紧张兮兮的盯着前头,等待着新的彩瓷出窑。
大庆的科举考试,非得到了最后那一步,才会封官,以此这解试除了让地方的学子能有一个去长安考科举的机会,并没有多大的用处。
过了解试的大有人在,可能够选官的人,那是寥寥无几。
更何况还有像崔九这样的权贵子弟,在国子监挂着名号,直接就能在长安考最后一步,连解试都不用参加,不公平至极。
6寻没有想到贺知春会这样回答,闷闷地笑了笑,靠着一棵大树站着,也跟着等着彩瓷出炉。
而崔九则撩起袍子,毫不犹豫地走到了贺知春旁边,跟兄妹二人一样,毫无形象的蹲在了地上,眼巴巴的望着前方。
他的身上暖烘烘的,像是用手撸猫时感受到的那种温热的气息,贺知春被熏得有些晕乎乎的,忍不住往贺知礼的方向靠了靠。
崔九见状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6寻瞧着若有所思,他一个站着颇有些尴尬,可他长这么大都从来没有这样不雅的蹲着的,崔九真是太豁得出去了。
不等众人多想,新的一炉彩瓷已经出窑了。
姜慈瞧着忍不住搓搓手,欣喜的笑了起来,而王旭则是吐出一口血,顿时晕了过去。
怎么地?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
贺知春着急不已,冲上前去一看,双手叉腰仰天大笑起来,这满地惟妙惟肖,色泽华丽的美人瓶,在贺知春眼中俨然变成了一位位白花花的美人儿,全都是银子啊!
贺知礼也是激动不已,好在他执掌家业这么久,见的大世面多了,勉强稳住了心,这不还有6寻和崔九两个外人在呢!
他转过头去,对着6寻拱了拱手,“6兄,且来看下,这些彩瓷可能登大雅之堂?。”
6寻因为之前的几次事儿,已经与贺家颇为相识了,尤其是与贺知礼有了银钱上的往来。
6寻还来不及说话,就听到贺知春嚷嚷道:“崔九,你做甚呢?怎么就往自己个怀里揣。”
他顺着贺知春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崔九正拿着两个大圆盘子往自己衣襟里猛塞,瞧起来颇为好笑。
6寻诧异不已,早听说清河崔氏老大与老九争得厉害,莫不是崔九已经出局了,是以……咳咳,不可云,不可云!
崔九涨红了脸,瞪了贺知春一眼,“你瞎说什么呢?某早就同你二哥说好了,要这两个圆盘的。”
“银子给了吗?你就拿?再说了用彩瓷这么贵重,干嘛不用锦盒装了,往怀里揣是什么门道?说来这一炉统共也就烧了两个盘儿,其他的都是美人瓶,拿出来让我瞧瞧。”
贺知春说着,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圆盘漏在外头的那一半,就想往外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