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楼宁之脱口的话被她咽了回去,“好多戏都不在北京拍吧,你看剧本吧,哪个剧本好就去哪儿拍,不用特意留在北京,你看我上个学期一个人不是好好的吗?你忙你的工作,不用顾及我。『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楼宁之的心在滴血,心里有个声音在咆哮:你给我留在北京,哪儿也不许去!
“可……”
“没什么可是,我就喜欢你有大志向的样子。”楼宁之心里说,才不是,喜欢你陪在我身边的样子,哪里都不要去。
“那……”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楼宁之替她回答道。
庄笙说的话都被楼宁之抢完了,她最后只能表明她的一个态度:“我尽量留在北京,有北京的通告就接北京的,少出远门。”
“好。”
楼宁之听听就算,当明星哪有在一亩三分地可劲窝着的,有名有利的那些都是“空中飞人”,通告跑遍大江南北国内国外。
庄笙一定会成为大明星,她等着那一天。
楼宁之在庄笙怀里窝了会儿,犯了食困,直打盹儿,庄笙给她简单冲了个澡就把她抱进被子里睡了。她自己开了电脑继续完成林教授交给她的作业。
她有点心不宁,电影放过了节奏点都忘记暂停,回过来已经落后很远了,接二连三地往回倒了几次,庄笙失去了耐心,关电脑也上床睡了。
夏月一轮,照着两处风光。
楼宛之在房间里撕纸条,纸张是她抽屉里一个笔记本上撕下来的,所谓撕纸条就是把这张纸撕成许许多多的条状,大概是小学生以及幼儿园学生玩的游戏。
今年三十有二的楼总就在玩这个游戏,她一个人,对着灯光,撕着手里的纸张,口中念念有词:“楼银花。”
嘶啦——
“楼安之。”
嘶啦——
“楼老二。”
嘶啦——
楼安之在会议室打了个喷嚏。
从她离开楼宛之的病房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九个小时,一下午都在忙着抢救病人,晚上开会,现在会议室还坐着不少各科主任及更高的主管。
楼宛之六点吃了晚饭,六点半洗了澡,在楼安之床上,保持着她今天走时看到的自己的姿势,一动不动地坚持了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后楼宛之开始撕纸条骂人,一直撕到了晚上十点,她中途喝了五杯水,没见楼安之踪影,最后连这个打发时间的法子也坚持不下去了。
楼宛之给楼安之发消息,除了两小时前的那句“我去开会”外,一直没有回复。楼宛之负了气,把灯关了直接睡觉了,当谁很想滚床单似的。
楼安之回来的时候整个人脑子都是昏的,连澡都没洗,随便换了睡衣就往被子里钻了,接触到一具温暖的身体,她拿手机开手电筒照了一下,看清是楼宛之不是旁的人以后,倒头就睡。
楼宛之醒得早,楼安之还在昏睡,她睡姿有一点像小孩儿,喜欢蜷着,长手长脚缩起来以后看起来小小的一只,一只手握着拳头抵在自己胸口。楼宛之学着她比划了一下,腹诽道:难道是一颗红心向祖国?
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她手指点了一下楼安之的鼻尖,轻声问道:“不知道你昨晚是几点钟回来的。”
楼安之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楼宛之看她看上了瘾,睡梦中的楼安之忽然抬手,在面前拍了一巴掌,好巧不巧楼宛之就正好在这片区域里,她彼时正打算凑近看楼安之脸上有没有脏东西,有的话帮他弄掉,这一下结结实实地拍在了她脸上。
清脆的一声掌掴,把楼安之也吵醒了。
楼安之:“……”
楼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