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敢敢敢,天底下就没有我的宝不敢干的事。”庄笙十分捧场,甚至不忘配合地给她鼓鼓掌。
“你小瞧我不是?”楼宁之摇着手指说,“士别三日,还当刮目相待呢。”
庄笙这回是真刮目相看了,夸张地竖起大拇指称赞道:“随口就是一个成语,厉害了。”
楼宁之不觉得她嘴里冒出来成语有什么好怪的,而且是这么简单的,“这个成语难道不是小学生都会吗?”
“惭愧了,我小学就不会。”庄笙低头道。
“小学不会初中会也来得及。”楼宁之从一个怪的角度出发去安慰她。
“初中我就学渣了。”庄笙说。
“……”
楼宁之啧了一声,说:“我发现你这个人很不上道诶?没发现我是在给你台阶下吗?”
庄笙站起来,右手搭在左手手背,从上到下一揖到底,施然朗声道:“小生知错。”
楼宁之笑着骂她一声:“经病呀。”
庄笙站起来就不坐下了,顺势就走到楼宁之面前,站着搂住了她的双肩,楼宁之将头靠在她的胸口。
庄笙说话的时候,胸膛里会一振一振的,很明显,让她的声音跟直接通过耳朵钻进心里似的:“我在剧组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很厉害的演员,演我戏里的爸,他亲身教了我很多练台词的方法,你听我现在说话,是不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楼宁之根本就是个庄笙的无脑吹,她一说立马就答:“是啊是啊。”
“哪儿不一样了?”
“这个……”楼宁之哪儿知道,反正她没听出来不是庄笙的问题,只会是她听力不好,没有鉴赏能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她找了个万能的说辞。
庄笙闷笑起来,胸膛里振动得更厉害。
楼宁之察觉出来她可能是被逗了,手在庄笙腰间掐了一下:“耍我是不是?”
“没有。”庄笙吃吃地笑,“我说让你听是不是和以前不一样了那句话以后,是打算说一句台词给你听一下的,但是你还没等到我说话,就已经夸上了。”
楼宁之向来擅长强词夺理,仰面瞪眼道:“怎么?不行吗?”
庄笙“理亏”地“哎”了声,纵容说:“行,当然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敷衍我。”
“……”庄笙心里甜蜜又痛苦地想道:楼氏招牌胡搅蛮缠又来了。
两人就着这个问题,楼宁之咄咄逼人,庄笙花式求饶求谅解地辩了十分钟,庄笙终于有了让楼宁之听她这段日子进步的机会。
庄笙给她念了两段作对比,一段是她以前的发声方式,有点儿造作的朗读腔,只学到了皮毛,没学到精髓的,楼宁之一听,抖着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道:“造作,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呀?”她演《逢青传》和试镜《破雪》——虽然最后没成功,但是台词听起来没有这么尬。
庄笙:“……适当夸张了一下。”
她已经进境千里,再让她表演一个原来很差的自己,是很难完全还原的。如果说原先的庄笙对于秦翰林拒绝她的那几个理由中写的台词一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