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少也算学校里的半个公众人物,有点儿“校花包袱”在。坐进角落里,全程把脸埋在了胳膊里,不让人看清她的脸。
将近十点的时候,周围的人66续续地收拾纸笔书包起了身,朝门外走去。有个同学见她一直趴着,还过来敲了敲她的桌子,善意地叫“醒”了她:“同学?同学?”
谈嘉鱼根本就没睡着过,就等着他们走呢,闻声头皮先是一麻,然后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一副刚醒的样子,含混地应了声:“谢谢,我醒了,马上走。”
该同学微讶地打量了她一眼,背起书包走了。
谈嘉鱼最后一个从座位上起来的,关了灯,带上门。到宿舍的时候宿舍门开着,方小雨正倚在门边和对面寝室里的同学侃大山,见到她笑着招呼了一声:“学霸回来了。”
谈嘉鱼笑捶了一下她的肩膀。
她走到门边没立刻进去,而是扫视了一圈,小声问坐在椅子上弹吉他的付佳:“老三呢?”
“卫生间里。”付佳手拨了两个音,说,“你这么小声干吗?”
“……”谈嘉鱼恨不得立刻捂住她的嘴,你那么大声干吗?显你是东北的是怎么地?待会儿再让楼宁之给听见。
怕什么来什么,付佳话刚落地,卫生间里便传来楼宁之的声音:“谁找我?”
谈嘉鱼对付佳说:“跟她说没事儿。”
付佳冲里嚷嚷道:“没事儿。”说完她回过味儿来,问谈嘉鱼,“不是,你自己怎么不说,让我帮你传话?”
这句话照样是大嗓门儿,对面寝室的人都能听见。
谈嘉鱼:“……你们是火锅吃嗨了吗?怎么跟喝了假酒似的?”
付佳哈哈哈几声,说:“你怎么知道,今天这火锅吃得够劲儿。”
谈嘉鱼说:“我先爬床了,你们洗漱完了叫我。”
付佳关心地说:“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小雨桌上那体温计,不行你再量一下,多量几下没有坏处。”
谈嘉鱼不想多跟她扯皮,便从善如流地将体温计拿上了床。
卫生间里传来冲水的声音,之后便是水龙头出水洗手的声音、开门声,谈嘉鱼戴着耳机,那声音却无孔不入。她把声音调到最大,脑浆响成了一锅粥,总算听不见了。
楼宁之问:“刚谁叫我?”
付佳下巴扬了扬,说:“嘉鱼同学,她又躺下了。”
楼宁之见她闭眼躺着,压低了声音:“又不舒服了?”
付佳摇头:“不知道呢,可能是累了吧,刚开学都这样,提不起精。”
楼宁之和她商量道:“她要是明后两天还这样,我们把她押去校医院?”
付佳说:“ok。”
除了谈嘉鱼外的三人6续洗过澡,付佳敲床把谈嘉鱼敲醒了:“洗澡啦洗澡啦。”
谈嘉鱼往楼宁之床上扫了一眼,她正在抱着本厚厚的书在看,从她指缝里露出的古朴封皮能看出来这本书的性质。谈嘉鱼眉尖惊讶地往上一挑,这是转性了吗?
楼宁之眼眸一抬,正对上谈嘉鱼注目的眼,她眉头挑起来表示疑问,谈嘉鱼心跳漏了一拍,逃也似的下楼梯了,差点儿踉跄着摔了。
楼宁之疑惑地眨了眨眼。
“关灯了啊。”十一点,方小雨例行询问。
楼宁之合上书,躺下:“关吧。”
付佳摘了耳机:“我现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