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
“想不想喝水?”
“……”
“喉宝糖要不要?”
“……”
楼宁之用不看她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愤怒和不满。
庄笙俯下身作势要亲她,楼宁之嗖一下从床中央弹到了床沿,嗓子跟砂纸打磨过的一样,嘶哑得不像话:“你别过来!”
庄笙听她声音也吓了一跳,昨晚睡觉的时候只是有点儿哑而已,现在却……她霍然起身出去:“我去给你拿喉宝糖。”
楼宁之含着糖,喝了两口水,轻轻地咳了两下,脸色看起来很差,眼前的庄笙渐渐出现了重影,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她晃晃脑袋,却怎么也看不清。
庄笙的声音跟隔着很远的距离似的。
“小楼?”
“宝宝?”
楼宁之抬手抓住了不停在她眼前晃的那只手,握住,终于痛苦地呻1吟了一声:“头疼。”
娇生惯养的三小姐在一宿酣战后光荣地发起了烧。
庄笙背着她去了医院,吊起了点滴。
医生问她,她含糊地说可能是受了寒,然而医生给楼宁之检查身体的时候,看见了对方身上新鲜的吻痕,顿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只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庄笙尴尬得无地自容。
楼宁之吊了两瓶水,再醒来脸色终于没有那么白了,就是发现自己在病房里懵了一瞬。再看看在边上陪床,眉目里尽是心疼和愧疚的庄笙,心里疯狂奔跑过了一万只她二姐。
因为做这档子事,直接发高烧进了医院,她是不是头一份?这样一来她怪不上庄笙了,一直陷进对自己深深的怀疑当中。
“小楼。”庄笙饱含歉意地喊她,“我……”
楼宁之思恍惚地打断她:“你让我静一静。”
庄笙说:“好。”
她是要骂自己了吗?别说骂了,打她一顿也是应该的。
楼宁之满脑子都是:不可能,我不会这么弱,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上次她也好好的,怎么这次就不行了呢?
吊瓶里的水即将吊完,庄笙去喊了护士,把针拔了,搀着手脚发软的楼宁之回家。大受打击的楼宁之全程都没说话,而且她嗓子还没好,没有聊闲话的条件。
一直到进了家门,庄笙毫无防备,楼宁之一口咬在了她的肩膀上,正好是昨晚相同的位置,庄笙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从现在开始,你一个星期不许碰我。”楼宁之扶着墙一瘸一拐地坐在沙发上,并对要跟上来的庄笙做了个止步的手势,命令道,“你去坐那边沙发,和我保持安全距离。”
庄笙委委屈屈地去了边上。
楼宁之一边咬牙,一边捶自己的腰,躺着还不觉得,一坐下就针扎似的疼,好看的五官立刻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