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宁之:“是挺美的。”但是你也不至于看了半个钟头,连头都不转一下吧?
楼宛之深沉道:“让我们静静地感受这美景。”
楼安之实在听不下去了,忍笑先离开了。
她走了,楼宛之转过脸来。
楼宁之看清她的脸,吓得往后一腿,差点儿掉凳子下面,“你你你你脸怎么了?”
只见楼宛之那张漂亮的脸蛋,眼圈处赫然多了一片乌青,那双幽黑的眸子正哀怨地望着她。
楼宁之脸部肌肉扭曲了一下,控制住自己想笑的表情,问:“二姐没同意,你被家暴了?”
“也不是。”楼宛之长叹了口气,“说来话长。”
楼宁之搓搓小手:“那你就慢慢说,我不着急。”
楼宛之说起了那段长长的故事。
昨天晚上天时地利与人和,连天公都作美,下了一段缠绵的细雨。雨声淅沥,两人隔着镜子对望,暧昧就跟荷尔蒙一样充斥着小小的盥洗室。楼安之没有干脆利落地拒绝她,让楼宛之看到了一丝希望。
楼宛之像条发了情的小野猫在她脸上、脖子里不停地蹭着,蹭得楼安之心烦意乱,忍不住偏头吻住了她。楼宛之本来是想顺理成章把人拐上床,结果楼安之那个处女座洁癖,亲了几下,就不让她动了,要修指甲,在楼宛之看来她指甲特别整洁根本就用不着修,但是她说修,那就修吧,修完了,楼宛之也干了;之后就说要去洗澡,让楼宛之也回房洗个澡,楼宛之琢磨着,不对啊,她不会是想把自己骗回房,然后直接锁门吧,于是她不肯回房,要跟对方洗鸳鸯浴,楼安之这哪儿能答应啊,玩具车还没有呢,就想着兰博基尼了?
楼安之拒绝了,但是楼宛之越想越不放心,生怕她变了主意,女人心海底针,不得不防。
楼宁之听到这儿,好心全都被吊起来了:“后来呢?”
楼宛之幽幽地说:“我把自己脱光了,强行进了浴室。”
“再后来?”
楼宛之眨了下眼睛,嘶了一声,那块乌青随着她这样一个动作,似乎更重了:“然后我就这样了。”
楼宁之惊恐道:“二姐这么可怕的吗?”
“还行吧,挺可爱的。”楼宛之说。
“大姐你真的是疯了。”楼宁之虽然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但是对她大姐这种抖情怀还是难以苟同。
“你不懂,”大姐深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这叫自我暗示。”
那摊上一个这样的喜欢的人,她能有什么办法?难道还能觉得她超凶,不可爱吗?没有这样的事。
楼宛之又嗳了一声,浮上笑容,说:“再说,昨晚上她不是故意的。”
“怎么说?”
楼宛之手指蹭蹭鼻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是趁着她背对着我的时候进去的。”
楼宁之:“……”
楼宛之:“你怎么不理我了?”
楼宁之甩手走了,留下一句:“你就作吧。”
“作天作地”的楼宛之看着她的背影,轻蔑一笑,她这哪儿叫作呢?她叫深谋远虑。用被揍一只眼睛的代价,换来了一夜的同枕而眠,这生意划算得很。更别说早上,趁着楼安之没醒的时候,醒了后又半推半就的情况下,占了多少便宜。
楼宛之多精明的人,看出来楼安之一直在拖延时间,从刚开始的孤注一掷慢慢变得犹豫,明显是没想好。她也不想在这种糊里糊涂的情况下和她发生点什么。不可否认她进浴室的时候是抱着一丝侥幸的,无论是哪种结果,都在她预料当中。
现在这样挺好的,最起码楼安之在早上被她占完便宜后还愿意和她一起共进早餐。
一早上对着她眼睛不知道笑了多少次,楼宛之心说,太值了,再搭上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