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宛之不恼,压着声音对楼安之耳语道:“我更愿意,这是你的手指。”语毕还流氓地用目光在她光秃秃的指尖上流连了一圈,医生是绝对不能留长指甲的,所以楼安之这个直人的指甲比她修剪得还要干净,拉过去就能上床。
楼宁之竖着耳朵也没听见她说了句什么,就看见楼宛之肩膀又挨了一拳,楼安之气哼哼地站起来走了。
楼宛之:“快去看看你二姐在干什么?”
楼宁之爬起来,跟进了二姐房间,不一会儿,回来说:“二姐在洗手。”
楼宛之笑得很开怀。
楼宁之没见过这种匪夷所思的谈恋爱方式,以前大姐没表白的时候,二姐对大姐是言听计从,两个人好得跟一个人似的,现在动不动就掐,动不动就掐,而且多半是楼宛之主动招惹的对方。
“大姐你是不是抖啊?”楼宁之疑惑地问道。
“你上哪儿知道的抖这个词?”大家长第一时间搞错了重点。
“网上。”
“行吧。”楼宛之笑说,“你不觉得你二姐发脾气的时候,打我的时候特别可爱吗?”
楼宁之:“……”
不觉得,她只觉得屁股疼。
她大姐这儿都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而是情人眼里李逵变西施。
楼宛之叹了口气,绕回正题:“我这不是没办法么,你二姐那么慢热,经又粗得要死,要是等她慢慢想通得等到猴年马月,我要不下重药,你和庄小姐孩子都有了,我还在和你二姐牵小手,你信不信?”
楼宁之给她逗乐了:“可怜了,8t完全没有实战的机会。”
楼宛之咂摸了一下嘴,颇为怀念刚表白时候楼安之那稀里糊涂任她摆布的三天,在她身下软得像一滩水,香甜绵软,闻着都是醉的。
不能再想了。楼宛之深吸口气,把满脑子绮念甩开,试图看窗外转移注意力,结果一眼看到那扇大到没边的落地窗。
忍不住低声骂了句脏话。
再不和楼安之接个吻她可能会死。
楼宛之问楼宁之:“你今天什么时候睡觉?”
国内已经凌晨过了,楼宁之适时地打了个哈欠,意识到她大姐这句话里可能有别的意思,便问她:“你想干什么?”
楼宛之说:“晚上睡了以后,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出来。”
楼宁之长长地“哦”了一声,旧事重提说:“那房子车子票子了解一下?”
楼宛之:“……”
楼宁之咬着牙,视死如归地说:“除非你把我揍到半身不遂,昏迷不醒,否则我爬也要爬出来。就算你揍死我,我的灵魂也会在客厅发出不屈的呐喊。”
楼宛之:“……”
高高兴兴地拿了第四套房,楼宁之在她大姐行将杀人的目光中在她脸上吧唧了一口,蝴蝶一样扑棱着翅膀走了:“今晚上您就当我是个死人了。”
楼宛之考虑自己是不是要食个言,不是因为她付不起三套房,而是她三妹实在是太欠了。
当地时间还早,虽然生物钟到了,但楼安之没打算现在就上床睡觉,她在盥洗室洗手,忘记已经挤过两次洗手液了,于是挤了第三次,温水把手上的泡沫冲得干干净净,露出下面的那双相当漂亮的手。
修长白净自然不说,骨节与骨节间的连接也比大部分人好看。尤其是她经常拿手术刀,手特别稳,不会和其他人一样长久保持着一个姿势就会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也更持久。
楼安之从三妹那儿拷硬盘之前,就上网了解过这方面的事情,包括楼宛之亲自对她做的那些,激起了她的好心。结果就看到一条秀恩爱的,说对象是个医生,手稳,又很懂各种身体知识,每次都让她欲仙欲死,痛并快乐着。
拷了硬盘以后,她抱着相当学术的观点,欣赏了那些各种各样的姿势,其中最重要的自然是对手的观察,私以为她会做得比里面的人更好。
楼安之垂眼,盯着自己的手发呆,脑子里不断响起楼宛之方才说的那句话。
——我更愿意,这是你的手指。
全身上下就手指温度最高,她手第四次去压洗手液的泵头。手指却被横空伸过来的一只手捉住,霸道地缠进去,被迫和对方十指相扣。
“再洗你手上要脱一层皮了。”
楼安之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