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文与胡员外大笑。而一旁的月儿则道:“一杯酒都喝不进去,日后如何行走江湖啊?”
叶修文但见月儿醋意,也没有理会,否则因为一个胡冰儿,坏了几个人的感情,叶修文觉得,也是得不偿失。
几人继续饮酒,喝到了夜里,这才作罢。
叶修文与胡员外告辞,到后院自己的住处下榻,但不想走在这回廊内,便见那胡冰儿站在池水中央的凉亭内念诗:“晚来寒甚,密雪穿庭户。如在广寒宫,惊满目、瑶林琼树。佳人乘兴,应是得欢多,泛新声,催金盏,别有留心处。
争知这里,没个人言语。拨尽火边灰,搅愁肠、飞花舞絮。凭谁子细,说与此时情,欢暂歇,酒微醺,还解相思否,......”
“意境不错,不过不应该是这个年纪的人,应该喜欢的诗。”叶修文喃喃的道。而月儿却在一旁道:“她这是勾搭你呢,您今天晚上,是不是要跟她睡啊?”
“你这叫什么话?我只是喜欢她身上的那一点书生气。醋意不要那么浓,回去先洗洗睡吧,我去去就来。”
叶修文道,然后径奔那湖中的凉亭而去。
而与此同时,孟庆龙却嗤笑道:“这位五爷,还真是多情的种子,倘若吟诗,我也会几句:南风吹山作平地,帝遣天吴移海水。王母桃花千遍红,彭祖巫咸几回死。青毛骢马参差钱,娇春杨柳含细烟。筝人劝我金屈卮,血未凝身问谁。不须浪饮丁督护,世上英雄本无主。”
“行,你们都行,那你们就都去吟诗吧,我们睡觉去。”月儿气道,带着鸢儿,彩蝶便走了。
而此时孟庆龙却嗤笑道:“你们竟然还没有看出来,唉!可怜这天下的女人,有颜值的,未必就都有脑袋。哪像我猫儿?我是既有颜值,又有脑子,哼哼哼!”
孟庆龙得意的笑,然后拧着身段就走了。
此时,独剩下叶修文,与那胡冰儿站在水中央,宛若月下的金童玉女。
“啊?王爷?”
当叶修文故意加重了脚步声,胡冰儿便发现了叶修文。
“呵呵,好好的意境,你为何要念那么凄凉的诗呢?”叶修文笑问。
而此时,胡冰儿却道:“月色虽然美,但谁知广寒宫内,却关着一个苦命的人。”
胡冰儿说的是广寒宫内的嫦娥。嫦娥飞天,大多数人都觉得她是薄情寡义,为了成仙,竟然独自吞服了仙草。
但是细想想,嫦娥飞天之后,过的也未必好。独居广寒宫,终日也见不到一个人,唯有与玉兔相伴,过的无比的凄凉。
所以胡冰儿有感而发,也实属正常。
“呵呵,那我也来一首:野外不堪无胜侣,笑谈安得君同。四时景物一壶中。醉余临望处,远岫数重重。
溪上新荷初出水,花房半弄微红。晓风萧爽韵疏松。娟娟明月上,人在广寒宫,......呵呵呵!......”叶修文笑着吟诗。
而此时胡冰儿想了想,豁然道:“妙啊,为何这诗句自打你的口中念出,竟然充满了欢快感?”
“诗随心生,你是高兴的,你的诗自然也是高兴的,而倘若你想的是孤单寂寞冷,自然这诗也冷了。”叶修文再度笑道。
“与王爷比起来,我就好比那井底之蛙?不如王爷,为我说说这诗如何?”胡冰儿比叶修文矮上一个头,用一种崇拜的仰视,还有几分期待的目光看着叶修文。
但此时,叶修文却微微摇头,笑道:“今日夜色已深,本王明日还要南下,就不能再陪你了。想要与我切磋诗意,那就等到我凯旋归来,再说吧,呵呵,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