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型轻灵娟秀,胎体薄如蝉翼,施彩淡雅,画意清新。特别是飞舞于花草间的彩蝶,欲落还飞,须足毕具,栩栩如生。
耿老笑道:“成化斗彩的轻薄是出了名的,薄到什么程度?手拿过瓷器,指纹都能从背面看的一清二楚。”
“最为特别的是蝴蝶翅膀上所施的紫色,色如赤铁,虽艳丽但表面干涩无光,这恰恰是成化斗彩独一无二的特征,就连康雍乾三代百年都仿不出来。”
苏渊点点头,其实后世无法仿出成化斗彩的另一重要原因,是胎土。当年斗彩是用景德镇的麻仓土烧制而成,胎体形成一种特有的牙黄色,这种原料到弘治初年已经用绝,只能望瓷兴叹。
掀开底款,只见大名鼎鼎的大明成化年制,字体肥,笔道粗,柔中含刚,遒劲有力,给人一种宁拙勿巧、以拙取胜之感。
“成化瓷的底款和明清的大异其趣,一反严谨风气,显得十分随性稚拙,乍看起来,犹如孩童所写,故又被称作婴儿体。”
“孙先生专门编过一个顺口溜:大字尖圆头非高,成字撇硬直倒腰。化字人匕平微头,
制字衣横少越刀。明日窄平年应悟,成字三点头肩腰。”
苏渊放下三秋杯,或淡雅或浓艳的色彩,描绘秋天的乡居野景,纹饰绘画线条简练,犹如一幅美丽的图画,充满自然气息和生活情趣。
因为历时三个月的秋季,又有三秋的说法,故此杯被赋予三秋的雅称。
1949年港岛大收藏家仇炎之拣个大漏,以1ooo多港币买下一对成化斗彩鸡缸杯,传为藏界美谈。
其中一只在1999年的苏富比拍卖会上以2917万港币成交,刷新当年天价纪录,成化斗彩也名声大噪。
再举个例子,一件残品的成化斗彩天字罐,也在2oo1年伦敦拍出合113o万的高价。
然而鸡缸杯也好,天字罐也罢,存世量还不算太少,鸡缸杯在故宫就有2o多件。但三秋杯,全世界只此一对,绝无二双,堪称故宫博物院的镇院之宝。
有人估价最少十亿美金!
耿老又拿出一件东西,展示道:“这是哥窑青釉弦纹瓶,也是一级文物,跟葵口大盘不相上下,下个月一起展出。”
“这是定窑莲花大盘,尺寸最大……”
“官窑葵瓣洗,也是一级文物……”
“永乐青花缠枝花纹碗,难得成对,可遇不可求……”
一件件官窑极品让苏渊大呼过瘾,短短半个多小时,如果按照拍卖价格估算,过手一百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