瞾寒晶庆幸自己的决定——尤其是在知晓了定华派单方面宣布退出‘四方十派’,以及白毋寺等门派被朝廷带出定华山又派去上湖城后。
“掌门,定华派这次是彻底与朝廷决裂了,就连之前朝廷赏赐的金银也全额退还,现在同为‘四方十派’又空得出的就只有咱们和玄月门,皇帝会不会让我们联再去攻打定华派?”
“月疾风敢这么做就是料定了朝廷不会对他们下,”瞾寒晶说,“而朝廷这时候亦不会让我们去,放眼天下,今后能与定华派抗衡的也就只有我们清月派,皇帝不会在这个时候冒险把我们也给毁了,而玄月门与朝廷的关系早已是名存实亡,就算是皇帝下了旨,玄月门也不可能再去动定华派。”
“既然如此,我们也趁一道退出‘四方十派’,”一位长老说道,“一直受制于朝廷,最终只会成为白毋寺、武全庄那般下场。”
另一位长老却否道:“我们什么都不要做,什么也不要说,之后有了定华山这只出头鸟,我们便只用挂着‘四方十派’的名号而韬光养晦。”
“胤长老说得对,我们不表态,”瞾寒晶看向桌上的秘笈,“明日起,我将闭关月,研习书上与剑法相关的所有招式,这之间本门莫要理会任何外事,一切推脱说待我出关再议,而内事则交由胤长老带领其余众长老们商议决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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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后,陈隐怕打扰到两个姑娘,便出了轿厢,坐到了车夫的旁边。
“小少爷,你不睡觉吗?”车夫问道。
“不困。”
“嗨!有什么好怕的,难道我还将你们拉到山匪的窝里去卖了不成?”
这的确是陈隐的顾虑之一。
不过他自然不能承认:“的确只是不困,对了,我有个疑问,都说这路上有山匪和大虫,那为何你还愿意赶夜路,送我们过去?”
“这有什么不好明白的,就因为是晚上所以才安全,”车夫一副得意洋洋地模样,“这里所有人都知道此处有山匪和大虫,所以从不会行夜路,而那群山匪也不是傻子,更不会在夜晚出来干候着,至于那畜生,更不用担心,它们其实胆子小得很,点上火,它们就不敢靠近了。”
陈隐没有搭话,只是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放心,我可爱惜我自己的性命了。”
陈隐依旧点着头,心不在焉。
他倒不是担心这些,只是车夫的话,让他忽然由此想到了去马丝国救戚烽师姐的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