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癸贤侄既然是戒堂出身,那自然视法规为非常,定华山有定华山的门规,朝廷也有朝廷的法度,皇上要老夫亲传圣谕,怎可交予他人,”宋逸依旧保持着笑意,“再者说,这是条口谕,只得讲予定华掌山之人听。”
宋逸的这套说辞早已漏洞百出,而他顺着再往下说也只是想拖延时间罢了。
狩癸也不想再绕圈子,抱拳作了一礼:“既然宋掌门说是皇上的旨意,那自然要讲予定华掌山之人,上官若心只是代掌门,而众所周知月掌门现在京城,宋掌门大概会错了皇意,消息有所差错,白跑了这么远。”
这时,宋逸看到前去报信的弟子回来了,两人短暂眼交换后,宋逸态度大变。
“贤侄这意思就是拒我派上山了,连皇命都敢违之,”宋逸忽然收起笑容,“看来太子所说是真的,定华派勾结御前阁文足羽控制京城,意图谋反叛乱!”
说罢,宋逸一扬手:“来!擒住这逆贼!”
即使来之前狩癸就做过会起冲突的准备,可万没料到对方会给他们安上如此大逆不道的罪名。
狩癸清楚若是动起手,之后就真难搞清楚了。
霎时间,一条条铁链从狩癸脚边四面八方蹿地而起,从其头顶掠过后又落下入地,形成了一口大钟的模样,将其完完全全罩在其中。
狩癸将自己护在里面,只作防势。
“宋掌门稍安勿躁,想必其中有什么误会,若是动起手来,只会让误会越来越深。”
在远处暗中等待的陈曦宇和柳雨却不清楚状况,他们只闻那里有异响、只知狩癸提运了衍力,便是觉着打了起来。
“你们加紧去巡视周边,这里交给我们,”陈曦宇怕是对方声东击西之计,便是对同随而来的疾辉堂的弟子说,“莫让可疑之人趁虚而入。”
言毕,他与柳雨带着朱雀曜堂、鹰锐堂的弟子便冲向前去。
狩癸这锁链要是防其他人倒还能有些用处,可面对深熟遁术的城山高手,可谓形同虚设。
他的话刚一说完,就见链条形成的&#o39;墙壁&#o39;上无声无息地开出了个大洞,一只大手从外伸了进来,一把擒住了他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