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玉正坐在客栈的大堂内,心不在焉地吃着花生米,全贯注地听着四周人的谈话,生怕漏过了什么。
她瞥见陈隐进来,赶忙冲他招手示意。
陈隐带着萧礼走过去坐下。
“这是我师弟萧礼,是上官代掌门让其来帮我们传话的,”陈隐介绍道,“这位是——”
“田婵玉,田姐姐?”
不仅是陈隐吃惊,连婵玉也有些惊讶:“怎么,你认识我?”
“瑛璃师姐是银色的头发,所以你一定就是田姐姐了。”
田婵玉一笑,转眼看了看陈隐:“看来,我跟瑛璃都贴着你一块儿出了名。”
“先不说这些,”陈隐表情严肃了起来,“婵玉,这一日可有出什么事情?”
婵玉咽了咽唾沫,色也沉了下来,她压低声音道:“是出了件大事,我们回房再说。”
陈隐点点头,转头问向萧礼:“上官代掌门告诉你此次来京城是做什么?”
“说是助陈师兄探得掌门的情况。”
“仅此而已?”
“啊,”萧礼睁着眼,一脸疑惑,“还有其它什么事情么?”
陈隐想着上官若心也说过,此事不能让派门内的其他弟子知道,他怕之后和婵玉谈话说漏了嘴,便先确认了一下,果然这位小师弟什么都不知道。
“没什么了,萧师弟你在此先休息一下,待我和婵玉上房去取些东西,随后我们就入宫。”
萧礼没有起任何疑心,点头便应下。
两人上到房间内,合上门,婵玉便问道:“不能让你师弟知道这事?”
“这件事情的一丝一毫都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陈隐说,“多牵扯进来一个人,就多一分变数,既然上官若心代掌门都只告诉了萧师弟一点皮毛,我们在他面前也就点到为止了。”
“知道了,待会儿说话我会注意的。”
“对了,是出了什么事?”陈隐想起了这茬。
“早晨时从宫内传出的消息,说是皇帝昨日真的是遇刺了,但是有人说是定华派的人干的,有人说是玄月门干的,没个准信,”婵玉一字一语地说,“但皇帝究竟是死是活,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