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是本国的敌人?”
陈隐未想到国主问得如此直接:“不是,我与中原朝廷的瓜葛已经理清。”
“那既然如此,你此次来了北远城,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这是陈隐最不愿听到的问题,他好不容易才从中原那方脱了身,现在实不想又陷回去。
“在下何德何能,既不懂带兵打仗,又不属衍力拔群,国主所言真是过于看得起在下了。”
“本人不似你们中原人喜欢笔墨文章,也就不与你绕圈,”国主依旧那么不温不火的说,“马丝国的国民大多曾是以畜牧为主,中原以东曾是本国的土地,虽然那是几十年之前的事,起先与中原朝廷交好,没想到这种关系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了味道,近几十年,马丝国俨然成了中原附属之地,本国的子民并不愿活于奴役之中,本人想让这一切归于从前——本国与中原对等而待。”
“若是国政外交之事,在下就更是无能为力了……”
“这一点本人当然知晓,”国主说,“在北远城中,虽说本人乃国主,但军政上的事情,通常交由二弟全权处理,所有事情本人都知晓,但一般来说却不会干涉他的作法,除非其所为损害了本国的利益。”
国主像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般说着,陈隐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好在对方也没这意思。
“卓玄心将军从中原盗走的那枚玉,本人知道二弟最终是给了你,”国主继续说着,“而你身上应也有一枚你父亲留予的一枚,本人所说的‘一臂之力’,不是让你带兵打仗亦或者外交言说,而是将这两枚玉交予本人,并且再送来另外三枚。”
陈隐算是松了口气,心想:只要不是让我打仗,什么都好,这说来说去,又是为了魂玉。
国主见他出,便又继续言道:“这一点其实你无需多做什么心理斗争,严格说来,之前你助遮星楼平了本国的叛乱军,叛乱军残余归降后,本人都封官晋爵,按功来论,你那时实已属本国之官,至少也是个校尉,你如今应了本人,便也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又何惧江湖传你“墙头草”之类的闲话?”
国主完全是想错了陈隐的顾虑,他可不是在意江湖人会如何讲他,而是想着怎么彻底脱身这些麻烦事。
“国主所言甚是,”陈隐想到了一个脱僧法,“但是,实不相瞒,在下身边目前仅有一枚玉。”
“无妨,现在中原举兵重点于此,而且言鹰已死,御前阁又全在前线,拿下剩余四枚对你来说怎么也不会是问题。”
陈隐根本没有听国主最后说的是什么,他所想也是简单,先将瑛璃身上的魂玉交给国主,以求脱身,尔后再去取旭峰晨辉手中的那枚,反正只需毁掉一枚,其余的便都再无作用。
“在下在应答国主之前,可否问国主一个问题。”陈隐知道并不能答应得太顺,以免对方起疑。
“可以。”
“国主要这五枚玉是要做什么?”
“中原朝廷只要手持这五枚玉,就永远会凌驾于本国之上,本人所想便不可能实现。”
“那在下也实言相告,在下本就计划之后回中原时想办法亲手毁掉这几枚魂玉,如此可行否?”
“你未听明本人的意思,本人是要你将五枚玉带到马丝国来,不是让你毁掉。”国主在说完这句话后,眼忽然变了,陈隐能很清楚得从中感觉出一丝威胁的意味。
“在下明白了,”陈隐立马顺着说道,“不过在下有一个要求,待此事做完,在下便是划清与马丝国的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