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前辈为何知道在下在此?”
“定华弃徒,转投天罗庄老庄主天韦青门下,身边总带着一个银发姑娘,”钰婆婆一笑:“你在天池山之事天下尽知,我便跟去了天池山,你们已小有名气,很容易就在西元城中打听到你们一行去到了落谷镇,昨日我便已到镇里,晚些时候才晓得你们所住的客栈。”
“那婆婆可知跟我一起的银发姑娘在何处?”
“我到时刚好见你被抗回房间,一看那两小姑娘身法和衍力散出的杀气似天云舒之人,不似与你一道,便知你有危险,于是吸了那小姑娘一些衍力,然后支走了另一个,不过那银白头发的姑娘倒是未见到。”
陈隐心慌意乱,他又作一揖,说道:“与在下一起的还有另一位姑娘,样貌俊秀,使的是玄月门的衍术,在下心中实惦记两人安危,但凭目前状况无法再回镇中,若钰婆婆能先帮在下寻到两位姑娘,之后在下定会带婆婆去找我师父。”
刚一作揖,袖管里的那半枚玉佩便掉了出来,陈隐赶紧捡回,可钰婆婆已然看清,两眼顿时明亮许多,她心中一思量,摇头说道:“不去找你师父,你先跟我去一个地方,完后我自会帮你去寻她们。”
“若不能得知她们安危,在下哪也不会去!”陈隐依旧躬身不起,言语决绝。
钰婆婆有些生气,注视他良久,见他仍旧躬身未动,心想:臭小子还跟我杠上了。
但她未做表露,而是心念一转,爽快应下,说:“好,我这就去落谷镇问问,你在此等我。”
陈隐气力在恢复,他已经能感查到钰婆婆的气息往远处在移动,这个老婆婆的气息意气风发,充满了生命的劲力,定不是简单之人,加之身法诡异,极似陈隐所修《天罗纲法》但却又不尽相同,但哪里不同陈隐也说不上来。他于地上坐定,盘起腿来,试着提炼心中的衍力,有是有,却少的可怜,恢复的速度也不似上次那么迅速,反而是更加地缓慢。
一天就如此过去,陈隐体内得衍力仍旧只恢复了一点,而钰婆婆那边也是渺无音讯,他一直专注着感知周围的气息,希望能够有瑛璃和婵玉的,但却只是在傍晚时分,感查到了钰婆婆鬼魅般移形前进的气息。
“婆婆,如何?”陈隐迫不及待地迎出庙门。
“啊,说是两个姑娘被人带走了。”钰婆婆说。
“被谁?”陈隐心中一紧。
“说是两位姑娘被龙吟庄少庄主杨夕平赶在天云舒的人来之前带走了。”
“龙吟庄少庄主杨夕平?”陈隐一想,或许是瑛璃或婵玉的故友。
“归枢城的龙吟庄,不过我劝你尽早动身,既然我能打听到,天云舒的那两人自然也能打听到,你要知道今早的那两姑娘正拼命地在镇中找你。”
陈隐一听,也觉最好速速离开此地,去寻瑛璃她们:“可在下不知如何去归枢城。”
“我可带你去,”钰婆婆说,“不过话可得说在前头,到了归枢城,一切得听我的。”
陈隐应下,因为急待知晓两位姑娘的安危如何,他根本就未怀疑钰婆婆所说的话。而实际上,她哪能问到瑛璃和婵玉去了哪里,若是这么容易,天云舒的司语和绝芸就不会如此恼羞成怒。
不过不管如何,陈隐和这个老婆婆,已经连夜上路,朝着归枢城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