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馨蕊的不期而遇,彻底打乱了辰辰当晚的所有计划。『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期末学习压力本来就已经很大,更何况,他还打算写演讲稿。
回到宿舍后,辰辰换下湿衣服洗了个热水澡,打起精勉强做了两科作业,就感到头晕脑胀,浑身不舒服。
他服下了弗森小姐给的药片,三个月以来第一次在十二点之前爬上了床。
周日,辰辰打了一整天的喷嚏,不停地流鼻涕,仰仗那些白色小药片顶住体内的病菌,勉强将演讲稿重新写好,又拿去给羽悠看。
羽悠的反应是不置一词,辰辰立刻明白,是自己写的不好。第二天演讲在即,再推翻重写肯定来不及了。羽悠选择优雅地不发表评论,或许是实在不想挫伤他的斗志。
周一,辰辰感觉身体情况更加糟糕。每节课的课堂上,都能听到他打喷嚏的声音,一上午用掉了三包纸巾,把鼻子弄得红通通的,然而,他就是不愿意踏进医务室,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今天他在校园里没看见白馨蕊的影子,估计她的感冒还没好利索,仍留在诊所隔离观察。
每当同学们关切地问及辰辰是不是感冒了,身体要不要紧的时候,辰辰马上心虚地拼命摇头,有了那晚和白馨蕊在雨中的尴尬一幕,他可不想那么快又和她单独相处,相看两厌,当然,他更不希望同学们将他的感冒与白馨蕊的生病联系到一起。
下了最后一节课,辰辰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放下书包,换好演讲要穿的全套行头,拿上演讲稿,正准备出门,他感到自己的浑身发热,不知是不是演讲前太过紧张。
他又胡乱吃了两粒白色小药片,然后,使劲闭上眼睛,又睁开,反复试了两三次,精仍迟迟不能集中。
看着手里满满两页纸的演讲稿,他觉得自己的精力不足以支撑他读完这样一篇枯燥冗长的稿子,或许,他会成为学校成立以来,第一个在演讲进行到一半的时,在讲台上睡着的人。
鬼使差地,他干了一件令他自己事后想来,都感到匪夷所思的事情,他竟然咬着牙无力地撕碎了手里的演讲稿。
临行前,他只从书架第二层拿下那只魔方放进西服口袋,砰地一声关上房门走出了宿舍。
五、六百名不同肤色,不同发色的脑袋将体育馆一楼篮球馆的观众席填得满满的。观众席中,各位候选者的亲友团们,举着大大小小的牌子,上面写着花样翻新的竞选口号。
“votesbe1forsbsecretory!(为伊莎贝拉当选学生会秘书长投票!)”
“11theythrt!(跟着罗杰斯·t·亚当斯走!)”
“keepo1thryn!(和莱恩一起酷起来!)”
“proposenede1!(我谋求新政!)”
……
面对着黑云压境般的人群,辰辰感到一阵眼晕。
美国真是一个的国度,明明大家都在标榜个性与差异,然而,民主选举却将这些生而不同的美国人引领到一起,做着同一件事,那就是聆听学生会竞选演讲,这件事本身就对人类群体意识的一种礼赞。
一阵胡思乱想,过于紧张的经被稍稍缓解,辰辰那忐忑不安的内心反倒不那么紧张了。
他一侧头,看到就在竞选者们坐着的第一排通道处,羽悠、文瑾和劳伦正说着什么。他依稀想起,那天早课宣布的,进入最终捉对厮杀环节的竞争者中也有劳伦,只不过,他已经记不清劳伦要竞选什么职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