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辰个子高,腿也长,三步并作两步就追上了文瑾,和她一起朝对面楼走去。辰辰好地打听着:“哎,文瑾,你上节是什么课?”
文瑾边跑边回答他:“ethnc1terture(宗教文学)。”
辰辰说:“哇,不明觉厉啊!课程编号多少?”
文瑾:“38o。”
辰辰只觉得头上瀑布汗直冒,这门课即便是在十年级的文学类课程中,也算是最难的。
在国内的时候,辰辰早就听贴吧里的大们议论过,美国高中的人文类学科,对于中国孩子来说非比寻常地难,即便是九年级正常难度的课程,单单是阅读量和写作量之大,就足以令大多数中国孩子抓狂。
辰辰上下打量了一下身旁这个瘦弱矮小,长相并不出众的女孩,她刚刚入学竟然就挑战更高难度的课程,不由得对她心生敬佩。
此刻,文瑾脸上带着自信坚毅的情,背着沉甸甸的书包向前跑着,辰辰快跑两步赶到她前面,说:“文瑾,你太牛了,我绝对要献上膝盖了。”说完,还用手比了一个下跪的手势。
在校园西北面的科学楼前,白馨蕊停下脚步,她仰起头看到科学楼上,父亲白嘉伟的名字闪耀着熠熠光辉,内心不禁涌上一阵自豪感。爸爸捐款建造的这座科学中心,即漂亮又时尚,而她最喜欢的,就是科学中心顶层观测星星的露天天台了,罗马式的白色大理石围栏与整座楼的后现代风格简直就是完美混搭。
推开玻璃门,走进大厅,她在白森森的鲸鱼骨骼前驻足了片刻,然后,乘电梯去顶层的天文学教室。
天文学教室占据了科学中心顶层的整整一层楼面,是一个非常大的半敞开式空间:半球状的玻璃穹顶下面放置了望眼镜和各类叫不上名字的观测仪器,教室另一边则是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摆着和其它教室一摸一样的椭圆木桌。
天文学老师drjohnn(约翰逊博士),是一个头发花白,上了年纪的绅士,脸上的深刻皱纹,令他看上去总是带着沉思的情和淡淡的忧郁。他的课上并没有过多的寒暄和自我介绍,只听他用苍老却洪亮的声音,直接切入主题,开始了这堂新课。
“德国古典哲学的创始人伊曼努尔·康德(nue1knt)在他《实践理性批判》的最后一章中,说了这样一段话:有两种东西,我对它们的思考越是深沉和持久,它们在我心灵中唤起的惊和敬畏就会日新月异,不断增长,这就是我头上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定律。这句话也成为了他的墓志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