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然动了一下被司小年抓着按在椅子上的手,手掌翻转握住司小年的手掌,指腹触到司小年手背上一层冰凉的汗!从指甲边缘的皮肤到手腕,现在他指腹能碰到的皮肤密布凉汗!
齐然心里一抽,呼吸像被狠抓一把,非常疼!
他以为自己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儿,霸总一回,承包了校园表白墙,找好哥们儿清除所有表白信息,就为了干这么一票大的。
结果……
齐然看着司小年侧脸懊恼太久,司小年再木讷也感觉到了。
“给我点适应的时间,我没事。”司小年转头对齐然笑笑。
齐然什么都不想说了,他张开另一只胳膊:“抱一下。”如果抱一下不能治愈,那他就赔上这一辈子的抱抱吧。
司小年像个支撑许久还未倒下的行路人,所有看似坚韧的支撑,在这个怀抱前,薄脆如蝉翼。
齐然这个人,这一刻对他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那个看似靠上去非常舒服的肩窝,那条修长有力的右臂,那张挂着自责的脸,一双眼睛里的疼惜,最终让他抛开了身后仿佛一直一直跟着他,死死盯着他的几万双眼睛,摒弃耳畔所有嘈杂的窃窃私语、冗长的喋喋不休……
齐然收紧手臂,手在司小年后背来回摩挲,司小年后背的t恤被汗侵的发潮,发凉。额头抵在他肩窝里,动来动去的乱蹭,像要找一个舒服的姿势枕着熟睡。
最后,司小年鼻尖抵在他耳垂下,热气喷洒在脖颈皮肤上,比六月天午后的阳光还要热。
只几秒,司小年仰头在齐然耳后亲了一下,坐直后靠在椅背上,仰头看树叶间倾泻而下的阳光,眯起眼,所有情掩盖在一双眼皮下,与平常无意。
齐然大手擦过司小年额头,抹掉又一层刚出的汗,他搓了搓手心。
“……喝猕猴桃汁吗?”齐然的姿势与司小年截然相反,他两手按在椅子上,垂头丧气的面向地面。
“嗯,”司小年头枕在椅背上转头垂眸看齐然,嘴角勾起的弧度英气逼人,眼有风雨过后的清澈,“加一份深井烧鹅。”
齐然没抬头,偏头抬眼从下往上看司小年,他被司小年的笑和眼,狠狠勾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接话:“我是不是应该继续打擂台赛,一周三顿烧鹅,不玩命都养不起你。”
司小年笑意更大,放在椅子上的手从齐然后腰钻进t恤里抓了一把:“吃完饭还要排练,你晚上要上自习吗?”
“嗯?”
“陪我排练,晚上,不想回寝室。”
“啊?!”
勾人的笑一直在司小年脸上停留,他此刻的轻松是基于刚才从齐然肩窝处,脖颈处嗅到的气味儿,齐然身上的味道让他安心又踏实,像强心剂,回味起来又总会浮想联翩,想着想着就拉不住脑内开始耍流氓。
再者,今天注定哪里都要“热闹非常”,寝室也一样,何必回去被围观。
“……哦,好!那,去吃饭,快!排练要多久?”齐然从长椅上蹦到地上,原地转了一圈,?”
齐然睁眼说瞎话炉火纯青:“想吃,烧鹅!走不走?再不走到嘴的烧鹅都飞走了。”
司小年慢慢起身,余光瞥见四周没人,食指中指往齐然小腹一戳:“鸟哥,露馅了,你的鸟不怎么听话呀!”
齐然立刻给了一个“卧槽真的吗?!”的震惊到不敢看自己的鸟的表情,先是往四周看了一遍,才低头看自己。
哪儿他妈不听话了!这不是好好的沉睡着吗!
司小年已经走出几米外,徒留齐然一个人原地观鸟。
两个人先去了过“晚上不想回寝室”后,他做什么都急的很。
出租车上,司小年算了算自己一个月的花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