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年看向头发花白的老教授,年纪并不高,精矍铄,跟同桌的人聊的很乐呵,很像齐然爷爷……他有点困,困的感觉不到饿,困的也不想聊天。
代东郎好像并不在意司小年“寡言少语”,看向司小年时眼也带着笑意:“困傻了吧,通宵k歌,还是酒吧……”
“没有,”司小年打断代东郎的猜测,“通宵逛街。”这么说也对,从前半夜11点逛到凌晨三点,走了很多从前他们三个经常去的地方,每经过一处,就稍作停顿,走走停停这一晚,像是走了六七年那么远。
可终究走不回从前。
累么?累了。
代东郎有些吃惊,吃惊的情里也带着笑,他笑着说:“你在跟我炫耀年轻的资本吗?”
司小年笑了笑,笑的有些疲倦:“不算炫耀吧,毕竟你也不老。”
代东郎放开声笑,笑完说:“行吧,既然我不老,那下次通宵逛街叫上我,我还没这么玩儿过,走一夜!你不会真走了一夜吧?!”
“没有,四个多小时。”他不愿多说,餐点上桌,他把代东郎点的东西换过去。
代东郎看司小年把他当长辈照顾,客气又疏离,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说:“听你姐说,你周末在南县。”
司小年喝了口粥,抬头看代东郎,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不知道是他姐嘴松,还是代东郎太闲。
“嗯,不是每周都去。”
“那你复习时间应该不多啊,六月底考试有把握吗?我有朋友开培训班,历年题库要不要做做看?”
司小年不得不承认代东郎的话,太有诱惑力,就是这种诱惑力,让他觉察到了不寻常的意味。
历年题库并不是网上随便能搜索到的,培训班既然能让人花大价钱进去培训,题库肯定是杀手锏,别人要买的东西,现在要给他?
不知道自作多情是不是传染?司小年想。
“谢谢学长!我先把手里资料看完,有需要再找你。”
一顿早饭半个小时,代东郎说话占了三分之二时间。从餐厅出来,司小年回学校,代东郎回家。
“如果你参加辩论赛,咱们下午又能见面了,可惜!”代东郎在司小年转身前又说了一句。
“一路顺风。”司小年笑笑说。
两人分开,司小年松了口气,肩膀都垮下来了。
因为药里有镇定成分,齐然从司小年走后,一直睡到第二天大夫查房。睡的头昏脑涨,打拳产生的后遗症也终于有了反应,浑身酸疼,肌肉放松后经突突跳着疼,要不是有镇定成分能让他睡着,他这一夜估计都会疼的想撞墙。
挨过一上午,终于除了护理外见到了熟人。
牛格一开门就看见齐然两只眼睛冒着绿光盯着他,他后退一步迈出病房,一指齐然说:“别这么瞅我!太他妈吓人了,不知道的以为你要吃人!”
齐然招手让牛格进屋,看牛格身后没人,立刻转头瞅窗外,友情就是这么不牢固,心情不好,说不要就不要了。
牛格也发现了齐然的郁闷,特意走到窗边挡住窗户,让齐然看着他干闹心。
“我跟你说,齐大鸟你太明显了,脸皮比城墙拐角厚,你好歹收敛点。”
齐然哼了一声:“怎么收敛?装蛋憋着!可能吗?!”
牛格摩挲下巴,深思后说:“不可能。你没生扑,我当时就挺受惊的。”
“上午见到司小年了吗?”
“我们系离法学院多远你知道吗?我要是上午去找他,第一节课我就得扔了。要不这样,回学校我给司小年手机里装个追踪定位吧,就你这熊样,三两天出不了院,装完定位你就躺床上天天看着小绿点移动,是不是能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