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剑,抱在怀中,“军部的会开得很久啊。”
“嗯。”
“今天康斯坦丁夫人来找我……”陈辞跟在盖维斯身边,边走边说,好像想把这一天最琐碎的小事都和他分享。
盖维斯听了许久,等到陈辞因为口干舌燥停下来的时候,才问了一句,“你和她,谈得开心?”
“和她一个老女人……”陈辞觑了眼盖维斯的色,改口道,“和她一个贵族太太有什么好聊的。还不如聊些吃的喝的,哪怕军事布防,也比唠些家长里短好呀。”
盖维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陈辞见他迈步没有朝寝宫的方向走去,问,“不回去休息么?”
盖维斯道,“不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你可以先回去。”
“你要去哪儿?”
“演武场。”盖维斯转身离开前,顿了顿道,“费南多对吃喝玩乐都很精通,在军部也有挂职,对费尔曼的巡防略知一二。如果你觉得闷,可以召他进宫。”
陈辞讶异地张开嘴,抱着佩剑愣在原地。盖维斯以为他先前说的是在抱怨宫中无聊,想要找个会吃喝玩乐的花花公子作陪?他以为自己暗中指的就是费南多?他这是一一
“吃醋了?”
陈辞把佩剑往腰带上一别,快步跟上。上辈子他一醒来就和爱人黏在一块儿了,后来从没在一个地方久留,爱人就算想要吃醋也没有机会。这可真的难得一见。
陈辞抱着一丝玩味的心思来到演武场,很快被看到的场景震撼地收起了遐思。
半圆形的黄色沙地上,盖维斯孤身孑立。军装外套被解下挂在场外的长椅上,贴身的墨绿色短袖将一块块肌肉勾勒得线条明晰、饱满胀实,皮质腰带吊住了松垮垮的军色长裤,又像是情人的双臂,将劲瘦的腰肢完完全全地环了一圈。
盖维斯在沙地间迈出一步,陈辞感觉自己根本没法把视线从那挺翘的健臀上挪开。军靴下扬起的黄色沙尘暂时遮蔽了视线,他恨不得有一双拨云见月的手,能把这些扰人作怪的尘土都拂了个干净。
下一秒,盖维斯的身形冲破了沙尘。
扬起的沙尘根本跟不上他的动作。
军靴方才离地,尘土还未腾升而起,盖维斯就已如满月弓弦上的箭羽一般疾射出去,狠狠地撞在了沙地边缘的石柱上。
陈辞猛地握紧了双拳。那可是两人合围粗的石柱,光是听那巨大的撞击声就能想象出相撞的一瞬间盖维斯承受了多大的力。他把佩剑往身边的树梢上一挂,朝着石柱一路狂奔。
等到他跑到石柱边的时候,场间扬起的沙尘早就落地了,盖维斯若无其事地站在柱边,手掌覆住石柱的裂纹,细细摸索着。那石柱从中龟裂出条条裂纹,看着就触目惊心。
陈辞连忙握住他的手腕,把那只手掌捧起来,口中焦急问道,“怎么撞上去了?撞到哪了?”
盖维斯摇了摇头。
他用另一只手掌抵住陈辞往他怀中钻的脑袋,道,“没事。”
陈辞后知后觉想起他兽人的体质,就算在没有兽化的形态,抗打击力也是普通人类的几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