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略略!”姜隐冲着姜妈妈离开的背影做了个鬼脸,等门一关,就坐了起来要走,“姐,我去洗澡睡觉了。”
“你等一下。”姜隐坐在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钱包,抽出一张一百的,想了想,又加了二十块,“你拿去吧。”
“哇!姐!”姜隐激动地叫一声,姜迢迢看他一眼,他忙又捂住了嘴,无比真心地夸了姜迢迢一顿才开开心心洗澡去了。
初五一大早,姜迢迢他们就上山了。
拜佛讲究一个“诚”字,去青山寺虽然有可以开车的泊油大路,但在正月里,大部分青山镇民还是会选择走那条偏僻的山石小路上山祭拜。
前两天刚下过雨,山路湿滑,路边黄土泥泞,并不好走,姜隐刚买的一双白色运动鞋已经基本看不出原先的模样了,他一路哀嚎一路抱怨,“还要多久啊,我都快累死了!”
姜迢迢他们一家人是和姜扬州一家人约好一起来的,此时两位父亲走在最前面聊天,妈妈们紧跟其后也相谈甚欢,三个孩子慢吞吞跟在后面。
姜妈妈听见姜隐的声音回过头来安慰他,“快了快了,你再坚持一会,我们马上就到了。”
姜扬州脚上也满是湿泥,脚重得很,走了半天也十分累了,但还是忍不住嘴欠嘲笑姜隐:“啧啧啧,这就累了小不点?谁你平时不爱吃饭多长点力气哈哈哈。”
姜隐哼了一声,刚要顶嘴,在他前几步的姜迢迢突然转身退回来,向他伸出手臂,“来,你牵着我,这样省力些。”
姜隐毫不犹豫地攀上了姜迢迢的胳膊,任由姜迢迢拖拽他上山,经过姜扬州身边时,还挑衅的笑了笑:就算我没力气又怎么样?我有姐姐你有吗?哼!
中午十一点多,姜迢迢一行人终于到了山顶,进了香火鼎盛的青山寺。
他们没急着进殿跪拜,而是由一个年轻的和尚领着到了一个院子里进行简单的清洗,主要是刷一刷鞋子的湿泥。
种着青松和翠竹的院子里还有不少香客在刷鞋,姜隐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站在松树下的杨临山——他穿着一件白色的短款羽绒服,两腿修长又笔直,配合着俊朗的外表,站在一群土里土气的大婶大叔中仿佛鹤立鸡群。
姜迢迢自然也看见他了。
不知是不是跨了个年的缘故,她总觉得再看杨临山竟觉得他与往常有了几分不同,倒也不是相貌上的变化,而是气质上,似乎又多了几分成熟。
但杨临山还没有看见姜迢迢。
李明月正好叫了他一声,他转过头问李明月:“都弄好了吗?”
“好了好了,我们快过去吧。”李明月蹲在地上,笑容灿烂的向杨临山伸出手。
他走过去,没有像李明月想的那样伸手扶她,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李明月也不觉得尴尬,笑嘻嘻地自己站起来,两人便一起从另一道院门出去了。
姜隐蹲在姜迢迢旁边用干稻草梗擦鞋,余光瞥见并肩离开的两人后小声嘀咕道:“临山哥怎么也来了?李明月也在哎,怎么这么巧啊姐?”他用手肘撞了撞姜迢迢。
“什么?”姜迢迢猛然回,问他,“你刚才说什么了?”
“他说!”姜扬州没好气道,“你是在洗鞋还是洗裤子呢!”
“啊?哦抱歉……”姜迢迢一低头,才发现自己竟然在握着鞋刷在刷裤子,裤脚已经湿了,她忙放下鞋刷,却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姜扬州盯着那扇圆形拱门,心想这杨临山真是要完。
整理好之后几人前往青山寺大殿,青山寺前几年才扩建过,当时青山镇的大部分居民都捐了钱,外边白墙金瓦富丽堂皇,殿内金身佛像、香台蒲垫一应俱全,倒也肃穆庄重。
姜妈妈他们在正殿排队等着跪拜,站在门口百无聊赖的姜扬州看着偏殿那抹人影后眼前一亮,和徐凤英说了一声便拽着姜迢迢的袖子往那边走。
姜迢迢骂他在佛祖面前无礼又粗鲁,姜扬州也不管,一路扯着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