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为了那副《女史箴图》,他不远千里追到利雅得,却被言淮一句话噎的张不开嘴。言淮不近人情在先,他林棠波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角色,暗中和王储做了一场交易,想利用时燃胁迫言淮,只可惜,到头来还是没有抓住时燃。
再后来,发生了陈留声那件事,这两人摆明了和他作对。这次,时燃又自己撞上枪口。
那好,他也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
“真不愧是亲生的,和她那个妈一样,一对爱管闲事的母女。”
他阴恻恻地骂了一句,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叫来一名手下耳语几句。那手下微微一惊,但还是顺从地照办离去了。
窗外夜色愈发凉薄,窗洞宛如阴森的兽口,在看不见的暗处打磨着狰狞的獠牙。
林棠波在原地,缓慢而又张狂地,露出一丝诡异笑意。
☆、第五十一颗药
两人出门之后,脸上都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色。
弥生仿佛魅般,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脸严肃地向两人请示,是否还需要戒备。
言淮抬抬手,“让他们都散了,家伙也都收好,别吓到园子里的其他人。”
夜风拂面清凉,雨早就停了,却仍留了一层荡涤的雾气,从中透出一团团朦胧的光晕,像化不开的焰火,开落于忽明忽暗间。
时燃这才知道,原来在他们演戏之前,言淮早就做好了交手的准备,还安排了人在暗中时刻准备。
这个人,从来做事滴水不漏,行一步之前,必定计划好接下来十步应该怎么走。
言淮却在这时望过来。
“在发什么呆?”
他低声问。
“我在想,在清迈佛寺许的那个愿望。”
时燃回过来,笑着道。
眼前是一段架在溪面上的石桥,栏杆极低,稍有不慎就会落水。言淮极自然地揽住她的肩,悄无声息地让她朝中间靠近些。
“说来听听。”
“长长久久,平平安安。”
时燃声音里带了笑意。
“是不是很简单?”
言淮忍俊不禁。
“是很简单,但大部分人追求的,也不过是这两件事——愿得有情人白首,一生无忧。”
时燃打趣地说,“可我现在觉得,拜佛还不如拜你,你比佛祖还通,简直无所不能。”
言淮轻扬眉,“在你心里,我有那么厉害?”
“难道你不想成为我心里最厉害的人?”
他顿时一本正经地颔首,“想,当然想了。从接触你的那天开始,我就计划着让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