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间对这个小东西真是感情复杂。
“也不知道,拿回它到底值不值得。”她静静地看了一会,有些感慨。“如果当初没有把它忘在房间里,我们就不至于沦落到要在海岛上过夜的地步。”甚至,现在还被困在伊朗小港城的一间小旅馆里,等待着未知的明天。
言淮从她手中捡起项链,侧身替她戴上。
手却耍赖地没有离开,一路向下环住了她的腰。
“人间不值得,但它值得。”
她心中一动,久久没有说话。
双亲早逝,少时体弱。
这世上值得悲哀的事情这么多。
庆幸的是,还好有这样一个人,一直都那么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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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是下到一楼的小餐厅吃的。
旅馆主人自己做的家常饭,薄而香脆的馕刚出炉,口感有点像国内关中一带的特色小吃——锅盔。压碎的牛肉烤成肉串,和蒸熟的米饭搅拌在一起,极具当地特色的“手抓饭”,还没尝就已觉得香气扑鼻。
他们吃饭的时候,店主家七八岁大的小孩子跑过来凑热闹。
大概是从未见过眉目这么好看的东方女子,小孩就站在桌边,手指抠着桌角,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时燃,也不说话。
不大的小脸色拘谨,一副想搭讪又不好意思的样子。
时燃主动递给他一盒小包装酸奶,小孩这才靠近一些,动作忸怩地接过酸奶,害羞地说了几句波斯语。
时燃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头,转过头去看言淮,“他说什么?”
言淮饶有兴致地在两人之间当起了翻译。
“他说——谢谢中国漂亮姐姐的礼物。”
时燃微微笑起来。
虽然国籍不同,但孩子都是老天赠予的小天使,她越看越怜爱。只可惜手边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送给他,只好说了几句话让言淮代为转达。
小孩子被教导地很有礼貌,离开前还和言淮说了什么,色欢快。
倒是言淮听后,微微一愣。
时燃寻觅到他脸上的细微色,问:“你们都说什么了?”
怎么一副这么怪的色?
言淮的表情堪称精彩,沉吟片刻才说,“他刚才说,谢谢chese叔叔。”
时燃顿时大笑不已,差点把饭粒都咳出来。
一个叔叔一个姐姐,这差别好像不是一般的大。
言淮将她的笑容收入眼底,一脸不确定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故意蹙起眉头,“看来最近没剃胡须,对我的个人形象影响有点大,回头是该好好整理一下自己了。”
时燃唇边弯起来的弧度顿时更深,差点笑的直不起腰。
“其实做个胡茬大叔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看起来很不好惹啊。”过了半晌她才找回正常的声调,但仍掩饰不住语气中的笑意,绕着圈子调侃他,“电影里面那些反派角色,不都喜欢留胡茬,穿深色衣服,平时鲜少露笑么?”
他危险地挑起声线,“哦”了一声,眼睛眯起来,紧紧盯着她。
“那时燃小姐还是先担心一下今天晚上的自身安全吧,我这个坏蛋可不敢保证不会做什么事情。”
这次换成时燃愣了一下,表情忽然变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