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有过一次成功经验,善于总结学习的裴练云很快就摸到了东方叙的软肋,知道怎么让他妥协,事实上东方叙也的确受不住她如秋波荡漾的双眸流露出的哀求,何况她双臂缠住他,那高挺柔软的胸部紧贴他,蹭得他心飘忽。
他不再阻她,只道:“怕是他不会给你。”
裴练云颇有自信:“他拿了我那么多好东西,再小气就没有天道了!”
东方叙抚额,自家师父嘴里的天道……真廉价。
裴练云也不等东方叙回答,提着裙摆几步跨到庭院正中,站在奚皓轩面前,摊开掌心,意味明显。
奚皓轩居然看也不看,对着面前一盆娇嫩小草,沉默举杯,又是一杯酒狠狠地灌下。
裴练云嗅了嗅那酒味,飘香醇厚,起码是数百年的佳酿啊!她也不客气,直接伸手去抓奚皓轩面前开了泥封的酒坛。
“若你的娘是魔修,你会难过吗?”奚皓轩突然转头,凝视着裴练云。
他从未如此正经地看着她,那专注的眼,好像透着她看向了某个不知名的女子。
裴练云心里微沉,手停在半空,面色不变:“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娘是不是魔修,与我何干?”
奚皓轩脸上扯起一丝凄然的笑意:“是吗?原来你不介意。”
又是那种视线!
裴练云和奚皓轩相处百年,平日里打打闹闹,你算计我东西,我算计你的好处,何时像现在这样,他满眼倒影的都是她,看的却是陌生的人。
她从未见过奚皓轩这等模样,愁绪纷扰、色苦楚的他,让人看不下去,她突然没了心情再夺他的酒坛。
“我要歇息了。”她转身欲走。
“你娘连人身都失去了,你还会认她吗?”奚皓轩淡淡开口。
裴练云停住脚步。
奚皓轩三番四次提到她的母亲,可她对母亲的印象,几乎没有。本来就不完整的记忆里,能记得古蘭城是她出生的地方已经不错了,其他的,都模糊不清。
母亲这个词,对裴练云来说,太过遥远了。
“你到底是何意?”她蹙起秀眉,满脸肃色。
奚皓轩捧起面前的花盆,郑重地放在裴练云手里,色黯然:“我对不起你。”
裴练云愣住了。
她呆呆地捧着花盆:“你说这是我……”
“啪叽”一声,站在裴练云身边的东方叙直接伸手过来,弹指在那小草上:“说话。”
“我日……啊,是,是您啊,噢!她也在啊,哈哈,呵呵……”
熟悉的声调让裴练云原本肃然的表情,顿时跨了下来。
会这么说话的,除了阿珠那还有谁?
“原来你本体是个草妖。”裴练云认真地把小草打量了一番。
“屁!老娘是人好不好!”阿珠那晃动着她纤细的草茎,叶片都气抖了。
裴练云:“那你怎么变成这样?”
阿珠那提到这事,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听了那声音的话,谁获得炉鼎谁亡,我就牺牲一下勉强做个炉鼎吧,结果这混账使诈,逆转双修功法,结果最后被天劫之力劈中的是我,还好我常年炼尸,有秘法可以转移到其他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