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从容倒是一派无所谓的模样,笑了笑,意有所指地对荀乾清道:“三表兄可以好好考虑下我刚才的提议。”
“……”荀乾清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再抬眼去看,却见少女已经走远了。
这两年她变得单薄清瘦的身影,脊背却依然如以前那般挺得笔直,行动间举止利落,依稀可见练家子的身手。
宫氏担忧地叹了口气,道:“当初容容若是没中毒就好了。”
“别多想了,容容会好起来的。”
甄从容穿过园子,正要回自己院子,就见陈氏将黄姨娘堵在小道上,情很不客气。而黄姨娘身边还跟着刚从书院下学回来的小儿子,荀谈。荀谈被荀丰年保护地很好,他生怕陈氏因为妒忌对自己唯一的儿子下毒手,平时白日里从来都是送去书院,晚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入睡。
怪的是,今日他居然没有跟在荀二老爷身边。
陈氏厌恶地等着黄姨娘和荀谈,像是见了什么肮脏物一般。她扫了伏低做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黄姨娘一眼,一连串逼问道:“老爷又被你哄得去哪儿了?”
“夫人恕罪,今日是初一,妾绝不敢留老爷过夜啊!”
每逢初一十五,按照规矩,荀二老爷若不是真想被人弹劾宠妾灭妻,都不得不做足样子,陪在陈氏身边,即便夫妻二人再相看相厌。
“不在你的院子,那能在哪里!别以为我不知道,老爷早就下衙了,平日里一回来就往你那儿去,”陈氏咬牙切齿地说了一通,又忍不住把目光投在一旁的荀谈身上。
吓得荀谈浑身一颤,往黄姨娘身边靠了靠,“姨娘……”
“谈儿……”儿子还在身边,黄姨娘更是害怕,她担心连累儿子,忙说:“夫人,老爷今日真不在我这里,丫鬟说见到他中途与三姑娘说了几句,便离开了,具体去了哪里,我也不敢打听,夫人不若去问问门房——”
“萱儿?!”陈氏不解地说:“她与老爷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