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风。”
她扫了下座的荀司韶一眼,淡淡一笑,“去,下次你就直接告诉宁家那个二愣子,就说甄家从没跟宁家有什么婚约,你小姑姑甄从容,嫁谁都不可能嫁他。”
“……”
荀司韶一阵无言。
这话说得也太不留情面了吧?让宁知锦的脸往哪里搁?
不过虽说甄从容的婚事轮不到荀老太太做主,但甄将军远在边关有心无力女儿婚事,这么放心地把人送过来,想来也全权交代给荀老太太打理了。
他嘴角一抽,不敢说宁知锦现在还死活不肯娶呢,怕况下,被人嫌弃到家门口了……要是她本人听见这些事,脸色估计是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他这边恶趣味的想着,荀老太太盯着他看了半晌,大抵是看出想法,提醒道:“今日的事,出了门你就给我忘了,你三姐姐那边,我知道你与她不对头,但这事儿,就别告诉她了。宁家小锦愣是愣了点,也算个好孩子,你一道玩儿可以,记得,别和宁家扯上干系。”
“是,孙儿知晓,”荀司韶漫不经心地随口应下。
一听就知道他没放心上,荀老太太也不多说:“行了,这事儿就不提了,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想法,说多了也觉得我们老人家烦。下个月大长公主办菊花宴,帖子已经递到府里头了,指名道姓要你小姑姑去。这次也是她来金陵后头一回去这私家宴会。端木家的孙子就在你们甲字班,这一趟估计你也省不了。我先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别故意给你小姑姑下绊子。”
荀司韶拿在手里刚喝了一口的茶,差点没喷出来。荀老太太起这个头,他还当对方要他到时候好好照顾甄从容,没听到最后真是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让他别使坏。
他一边咳嗽,一边把茶盏子丢的远远的,争辩道:“祖母,我在您眼里就这德行?这么大场合,合着我就知道坑自己人,您当我是荀萱呢?”
“你心里有数便好,”荀老太太轻哼,她低头看着自己枯瘦的手,似乎在不断提醒自己,眨眼间,一甲子的时光已经肆无忌惮地过去了。记得上一次参加九九菊花宴,还是她双十年纪,才嫁作荀公国夫人。
自荀老太公去世,她便再没出现在金陵世家各种大大小小的宴会上。
聊了也有半个时辰,荀老太太虽精尚好却到底上了年纪,渐渐面露疲色。荀司韶不忍再叨唠她,起身拜别她,脚正要踏出门槛,身后荀老太太突然冷不防补了一句。
“我知你一直气我不肯教你甄家武学,既然如此,这样吧,下个月我就让容容去教你。”
“哐”,地一声,荀司韶成功被自己的脚绊倒,一个不稳,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但他半点儿没在意自己摔到哪了,咬牙忍着痛,不可置信地回过头,惊道:“祖母,您刚刚是在说笑吧?!”
报夏院里,对另外一边祖孙俩聊的话一无所知的甄从容,正在面对一个不速之客。
荀芷正满脸拘谨地坐在榻上,念叶和芝兰虽然知道她是荀府的庶出,和甄从容也并无交集,但还是本分地给她上了一壶好茶外加精致的点心果脯。荀芷客气地接过,小心谨慎地道谢:“谢谢两位姐姐了。”
念叶摆摆手,只憨笑不敢说话。芝兰却是福了福身,不卑不亢地回她:“四姑娘折煞奴婢们了,四姑娘慢用茶,婢子先进去帮我们家姑娘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