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他是睁着眼睛说的,嘴角甚至还带着寥寥无几的笑容。
“我恨她们,我恨那些抛弃伴侣的人,”许嘉树咬牙切齿的说,“我恨这个世界,一整个世界,全都是肮脏的,我更恨我自己。”
最后一秒,许嘉树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突然松了力气,紧紧攥着的拳头也放松了下来,他倒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却又无比坚定,无比绝望的说:
“可是我爱她。”
s自然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许嘉树向来允许自己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喊出“夏夏”的名字,却不准别人喊,更别提自称。
强大到变/态的占有欲让许嘉树一度堕落沉沦。
s叹了口气,发誓今晚一定要拖着许嘉树去复查。
周末,韩半夏约了齐小蕾一家,齐小蕾是公司财务部的,和韩半夏的部门只有合作没有竞争,从进了公司开始,俩人一直是好朋友。
齐小蕾的年纪只比韩半夏大几岁,结婚早,有一个四岁的儿子,齐小蕾的老公是做生意的,具体什么生意韩半夏也不太清楚,她只见过她老公几次,只知是个温文尔雅的男人,每次都是西装革履的。
他们二人是相亲认识的,据齐小蕾的描述俩人是“一见如故”,之后就干柴烈火,两家人都同意,认识大约半年就结婚了。
那时候齐小蕾的老公事业刚刚起步,正是难的时候,但是齐小蕾始终不离不弃,跟她老公一起度过难关,现在公司差不多形成了模式,儿子聪明又伶俐,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半夏!”齐小蕾隔着一条马路坐在车里和韩半夏招手,半个身子都探出了车外。
韩半夏看到齐小蕾,摆手之后过了马路,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车后座,自己坐上车。
“咱们先去接红云,然后回家。”齐小蕾系好安全带,笑嘻嘻的说,“我买了火锅。”
红云是齐小蕾儿子,这个名字是齐小蕾取的,据说是齐小蕾生他的时候,看到医院外面漫天红云,于是就有了这么个名字。
现在红云还小,也不知道长大了懂事了,会不会怪他这个不靠谱的妈取了这么个名儿。
不过韩半夏还是有点感动。
前段时间给齐小蕾打电话曾经抱怨过自己想吃火锅但总是没有时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大大咧咧实际上细腻的紧的姑娘一直记挂着呢。
初初认识齐小蕾,便总觉得她的性格和蒋雪姻很像。
自打蒋雪姻出国之后,就再也没有和他们这些人联系过,后来似乎他们全家都移民去了国外,韩半夏想,也许这辈子都见不到蒋雪姻了。
不过最最难过的应该不是韩半夏,应该是大池吧。
曾经把她的名字印在校服上招摇过市的大男孩,忍了三年直到最后一刻也没有说出来的感情,也许隐忍得那么深的,才是真正的深情吧。
“想什么呢?”齐小蕾清脆的声音打断韩半夏的思路,齐小蕾坏笑着问,“想任朗呢啊?”
“哈?”
“快说一说,和那小子处的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啊?”韩半夏反问,“你这人怎么这么八卦啊。”
齐小蕾哈哈的笑,“你第一天认识我啊?”
“快点从实招来啊我跟你说,”齐小蕾说,“照片看着倒是挺老实的,成熟稳重的感觉,是做什么的啊?”
“铁路的?还是老师?”
齐小蕾扁扁嘴回头看了韩半夏一眼,一开始以为她是随便说说,这么一看韩半夏是真的不记得他的职业。
“总之是体制内的,挺稳定的一个工作。”
“半夏,你不太喜欢这个人吧?”
韩半夏回过头,“你是指哪方面呢?”
“结婚方面呗,感情方面。”
“他只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