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在经历过临死前的绝望以后,才明白原来活着真的很美好。
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夏聪健听见动静已经醒了过来。
他面容憔悴:“嘟嘟,你醒了。”
“嗯。”夏安哑着嗓子道。
夏聪健头发都白了好几根,“傻孩子,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你都不要你老爹了吗。”
夏安其实很想说,她是被秦廖憋得脑抽了,才冒冒失失地做了这么个决定。
血一点点从她身体流出来,浑身被冷意包围的时候,她真的后悔了。
“老爹。”
夏安声音很小,“我有事情要跟秦廖说。”
夏聪健垂下头,叹了口气:“我就在外面的走廊,你有事情叫我。”
“嗯。”
待到夏聪健走了以后,夏安才动了动眼珠子,看着他。
秦廖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又迟疑地停在了半空,最后还是收了回去。
“对不起。”
低低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
夏安没想到他突然道歉,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止不住地涌了出来,她哭得泣不成声。
秦廖垂着眼,心都揪起来了,他俯身靠近了她,鼻下都是药水的味道,秦廖轻轻地吻掉她脸上的脸上。
夏安哭得声嘶力竭的,像是把这三天的委屈全部都发泄出来。
结果刚醒过来,她好几天没好好吃饭加上失血过多,头就开始发晕起来。
上气不接下气的喘了两声,夏安抽搭着:“我,头有点晕。”
“我去给你叫医生。”
夏安抬眸看他,眼睛肿胀的难受,她想说自己是饿的。
但是秦廖已经转身出去了。
不到一会,医生过来了:“怎么了?”
“头晕,恶心。”
夏安挤掉了眼睛里的眼泪,气息平缓了好多。
“你没吃饭又失血过多,能不晕能不恶心吗。”医生抬了抬眼皮子:“喝点清淡的粥什么的,这几天别吃太油腻的东西。”
“好。”
秦廖一脸郑重地站在医生身后。
医生没待多一会就走了,夏安也不哭了。
她委屈发泄完了,心情也舒畅了很多。
其实她当时割腕也不是完全为了自杀,她确实是不想秦廖困住,不然也不会选择在秦廖快要回来的时候割腕了。
不过脑袋抽是真的抽了,有那么一瞬间她还是抱着大不了一死了之的心的。
夏安在医院住了几天,就被夏聪健接出来了。
夏聪健在本地的房子有很多套,只不过大部分都租出去了,只有个小平房在郊区还空着。
夏安跟着夏聪健在家静养了几天。
每天晚上都很早就被夏聪健逼着睡觉了。
早上六点多的时候,夏聪健从外面买了豆浆油条回来,夏安从房间里迷迷糊糊地走了出来,闻到香气,肚子咕噜噜地叫了一声。
“老爹,你买早饭了啊,哎哟真是香死了。”
国外的早饭她吃了一年,真的比不上国内的豆浆油条。
夏聪健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夏安头没梳脸没洗牙没刷,拿起油条张口就咬。
夏聪健眉头一皱:“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