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忙脚乱。
明琴去请太医了,如棋去吩咐宫人煮红糖水,诗画半蹲在地上,看着安沅疼,可又没什么法子。
以往安沅都不会这样疼,她们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有些不知所措。
皇上还未下早朝,几个人都没个主心骨,幸好有宫人和林嬷嬷说了一句。
“哎呦,诗画,快,找人把冰盆子撤下去。”林嬷嬷才进来,瞧见屋内的冰盆子就叹了口气,赶忙吩咐。
林嬷嬷并不近身伺候安沅,所以也不大清楚安沅的小日子,自然就不知道安沅什么时候该忌口。
而其余几人因着没有这样的经历,安沅之前没疼过,也没忌过口,所以也不大清楚。
诗画听了,忙出去让宫人把冰盆子撤了。
冰盆子没了,安沅就热了,本来冒冷汗,现在就是冒热汗了。
“嬷嬷,好热的……”
安沅怕热的很,一点热都受不得,这会儿子没了冰盆子就要哭了一样。
“娘娘啊,热也不能再用冰盆子了,奴婢给您扇风。”林嬷嬷执扇缓缓的给安沅扇着。
“可是不够……”安沅不肯,嘟囔着。
她头一次来月事这样疼,疼的想在地上滚几圈,手捂着肚子一点用也没有。
现下又热,安沅哪里能忍,向来都是娇养着的,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比起去年那次被滚烫的茶水烫伤还要疼!
眼泪都在眼眶转了几圈,结果没看见隋昭城,又憋回去了,总感觉在宫人面前哭好丢脸。
可是真的疼呀,从小到大也没觉得有什么比这更疼了……
“娘娘,太医来了……”明琴跑着进来,这个时候也没人顾忌礼数了。
陈太医稳了稳心,一路跑过来的,一开始还以为皇后娘娘怎么了呢?后来才知道只是来了月事。
“娘娘,臣请扶脉。”
明琴扶着安沅,伸出手来,让陈太医扶脉。
“无碍,娘娘大概只是前几日贪凉了,臣现下开了方子熬夜喝了一盅就好。”陈太医说的轻缓。
可安沅疼的不行,差一点就要骂他庸医了,“我疼……”
“这……臣现在就去煎药。”陈太医看皇后疼的脸着皱起了,连忙起身准备去煎药。
“卿卿……”
陈太医转个身的时间,就看见皇上风似的冲进来,自己差一点就撞上了天子,吓了一跳。
“卿卿……”明琴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手上的皇后就被皇上抱进了怀中。
“怎么了?太医,怎么回事?”隋昭城看着陈太医,语句好像是吼出来的,眼凝墨,好似会吃人一样。
才下了朝就有宫人来禀报皇后娘娘请了太医,吓得隋昭城以为安沅怎么了,御撵都等不及,跑了过来。
“臣……娘娘是月事来了,臣现下就去煎药……”陈太医被隋昭城吓的一哆嗦,又跪了下去,几时见过皇上这个模样。
“那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臣告退……”陈太医拎着药箱就小跑着出去了。
其余人见皇上来了,也都自发的出去,顺便把门给合上了。
“卿卿,哪疼?”隋昭城心疼的看着安沅,拿出帕子给她擦干了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