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话,平阳也不好说的太透。
说句不怕心酸的话,平阳有时候觉得,儿子跟兄长更亲近一些。
疏不间亲,她这个亲娘,反倒成了那个“疏”。
李寿眸光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傻爹的模样,“阿娘放心,我都省得。”
他当然不会忘了君臣有别,更不会因为圣人宠信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有些事,他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但牵扯太大,他连猫儿都没说。
三人在屋里说得热闹,丝毫没有察觉,在外间的廊庑下,一个不起眼的小丫鬟正在擦地板。
她看似认真的干活,唯有耳朵时不时的抖动一下。
……
唐宓怀孕了,唐元贞和李寿高兴之余,没有忘了犒赏功臣。
而最大的功臣便是负责为唐宓调理身体的严、郑两位妈妈,尤其是严妈妈。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唐宓这次怀孕全靠了严妈妈的药膳。
但明眼人都能看到,自从严妈妈来到李家,唐宓的气色就一天比一天好。
身体状况也达到了堪称完美的境地。
连来给唐宓诊脉的太医都说了,怀孕的贵妇这么多,但似唐宓这般有个好身体、好气色的真心不多。
听了这话,李寿和唐元贞直接把功劳都算到了严、郑两位妈妈头上。
这两位都是大方的主儿,一挥手,便打赏了两人不少银钱首饰。
得到巨额赏金,两位妈妈的表现却有些不太一样。
严妈妈直接靠着这些赏赐,在李家后街置办了新宅院,家里还买了个小丫鬟来伺候。
她又悄悄去求了唐元贞,让家里的小孙子脱了奴籍,准备去。
搬了新家,严妈妈又给家里置办了不少好东西。
衣服、首饰什么的,也都是簇新的。
一家人进进出出、欢欢喜喜,落在别人眼中,就显得有些轻狂。
倒是郑妈妈,还是住在唐宓分配给她的小院子里,继续一个人守着小外孙女过活。
至于主人赏赐的那些银钱,则被她不知收到了哪里,反正没看到她添置东西。
只有到了晚上,郑妈妈对着沉睡的小外孙女不住的抹眼泪。
“阿苗啊,你不要怪阿婆,阿婆也是没法子——”
……
“猫儿,你快尝尝,这是刚出锅的天花饆饠。”
李寿穿着一身官服,手里却托着个纸包,纸包里是热气腾腾的饆饠。
他也顾不得换衣服,直接将东西送到了唐宓面前。
唐宓慵懒的靠在榻上,手里握着一卷书,听到声音,将书放下,正准备起身,被李寿一把按住了。
“天花饆饠?”
唐宓抽了抽鼻子,点头,“是长兴坊那家的吧?”
饆饠原就是胡人弄出来的面食,京城做饆饠的铺子不少,但最正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