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利索的动作,真心不像个快九十的耄耋老人。
“给你看可以,但是你站在那里不许动,也不要上手!”
李寿赶忙将双手举高到头顶,急急的说道。
这可是李家的传世珍宝啊,世间只此一份,决不能有半点闪失。
“好、好,我不动,也不上手。你快给我看看!”
李立德急忙点头答应。
李寿跟李立德隔着一臂的距离,他双手在半空中展开了竹简。
李立德努力向前探着头,两个眼珠慢慢的移动着。
李立德一支本就是李家的旁支,两三百年前就远离了赵郡老家,他们家根本就没有任何柏仁公的东西,自然也就不认得柏仁公的字迹。
但李立德熟知李家族谱的内容啊。
李立贤交给他的族谱虽然是赝品,但内容却跟原本一模一样。
所以,只略略扫了一眼,李立德便可以肯定,这份竹简应该是真的。
真、真的,这份竹简是真的,那么他手上那套让他无比珍惜的族谱便真的是赝品?
李立德好似遭受了很大的打击,整个人都颓败了许多。
他的头耷拉下来,腰也塌了,仿佛被抽去了浑身的精气。
顾琰见状,多少有些可怜:啧啧,李立德自以为聪明,以为自己将李立贤握在了掌中。
他又哪里知道,被他瞧不起的李立贤却摆了他一道。
郑文渊还记着郑氏的仇,看李立德分外不顺眼,眼见李立德失魂落魄的模样,直接落井下石的轻嗤一声,“白对自己那么狠了!”
一边说着,郑文渊还一边故意看李立德的下/身。
李立德原就气怒攻心,这会儿听到郑文渊的讥讽,嘴里的血腥气愈发浓郁。
他的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脸色更是惨白得吓人。
李寿人嫌不够,冷冷的说:“除了族谱,我在赵郡老家还找到了柏仁公以及几位先祖的牌位!”
“牌、牌位也是假的?”
李立德说的是李家祠堂里现在供奉的那些牌位。
“倒不是说假,而是不如赵郡老家收藏的真。”
李寿说得有些拗口,不过意思却说明白了,“四百年前,李氏的家主和族长并不是一个人,李家家主在京城做宰相,而族长的老家看守坟茔、照看祭田。两人都想把柏仁公的牌位供奉到自己这边,但祖宗牌位只有一个——”
正巧那时李家族长得到了一大块千年乌木,联想到自家的族谱,便想仿照此例。
千年乌木,倒也没有失了自家先祖的身份。
李家族长和家主商量了一番,双方都同意了,便请了当时的雕刻名家,仿照正版牌位用乌木重新做了一套。
“真正的祖先牌位被留在了赵郡老家,而仿制的那套乌木牌位则被家主迎到了京城。”
李寿迎着李立德赤红的双眼,缓缓说道。
“赝、赝品?又是赝品?”
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