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室的精致,回味着学院食堂的美食,王氏忽然笑了:“哈哈,那些左右摇摆的墙头草,现在定是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除夕那夜,她将家学的事闹了出来,事后不少人表示,愿意跟阿年一起来东庐书院。
结果呢,老祖宗不过是打了个喷嚏,这些人就被吓得缩了回去。
唯恐自家孩子去十八娘的会惹恼老祖宗。
哼,真真没骨气,真真短视,活该一辈子被主家压制!
李敬年想到往昔的同窗,今年居然还要去混乱的家学上课,也不禁暗暗摇头。
还是那句话,食堂、学舍这些外在的东西并不重要,日后还能补回来。
可李克己错过就错过了,他们必将抱憾终身!
“不管那些人了,阿年啊,这东庐书院,我冷眼看了半日,觉得很不错,你可要好生读书啊。”
王氏拉着孙子的手,语重心长的说着。
李敬年用力点头,小脸上满是郑重,“阿婆,您放心,孙儿定不会让您失望!”
他年纪虽小,可也知道,他是他们这一房唯一的子嗣,亦是唯一的希望。
他阿婆宁可舍弃世家女的矜持与骄傲,整日里像个市井泼妇般吵闹,还不是为了他?
不为别的,就是为了阿婆,他也要努力上进。
他日为官做宰,为阿婆请封诰命,让那些背地里笑话、瞧不起阿婆的人再也不敢非议、轻视阿婆!
王氏摸着孙儿的头,眼底里满是欣慰。
午休过后,书院响起了悠扬的乐声,这是上课的铃声。
学生们乖巧的按照上午的分班,回到各自的班级。
家长们则继续跟随。
下午,各个班的课程并不一样,有书法课,有历史课,还有针对科举的经义课。
授课的先生虽不是李克己这样层级的名士,却也是享誉一方的名师、大儒。
学生和家长们都听得十分入。
安静的书院里,处处可闻朗朗的读书声。
唐宓也给自己安排了两堂课,都是书法课。
第一堂是给春华级上课。
唐宓将那身郑重的深衣换了下来,穿了一身寻常的襦裙,头上并没有戴太多华贵的首饰,只簪了一支金钗。
脸上没有涂脂粉,手腕上也是空空。
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素净,却丝毫不损她的美貌。
站在课堂上,望着一排排的小豆丁,唐宓觉得体内血液流淌得格外快,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嘭嘭的心跳声。
暗暗吸了口气,唐宓正式开始上课。
只见她轻轻挥了下手,四个碧衣小婢,每两人推着一扇屏风过来。
屏风就是家中摆放的普通座屏,不过下面安了滑轮,可以任意推来推去。
屏风是白绢素面的,上面没有任何字画。
四个小婢将两扇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