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把玩核桃的手一顿,满是老年斑的脸上出现了一闪而逝的杀意,“怎么?当年那事还真有活口?”
老仆表情很是凝重,微一点头,“没错,是个打杂的小厮,他的老子是樱院的管事,那老家伙在出事前,似是有所察觉,便悄悄将自己这个小儿子送走了。”
“人呢?”老祖宗脸色非常难看,当年那事,他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竟还有活口。
若不是萧氏写信威胁他,他还发现不了呢。
老仆惭愧的低下头,闷声道:“老奴找了去,结果那人已经提前逃走了。”
“废物!”
老祖宗全然忘了他刚才还夸人家“干得不错”,手一扬,两枚核桃直接砸到了老仆的头上。
老仆根本不敢躲闪,任由核桃结结实实的砸在额头上。
嘭嘭两下,老仆的额头一片青紫。
“老祖宗息怒,都是老奴没用,老奴该死!”
老仆噗通跪倒在地,连连请罪不迭。
“……好了,起来吧。”砸完人,老祖宗的怒火也都发泄出来,阴着一张脸,冷声道:“这次暂且饶过你,记着,要尽快找到那个活口。”
“是,多谢老祖宗宽恕,老奴定会尽快将此事办妥。”老仆重重的扣了一个头,这才颤巍巍的站起来。
“还有,萧氏那边也给我盯死了,”
老祖宗浑浊的老眼里满是阴鸷,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慈爱与豁达?
他目光幽深的看向榕院方向,冷冷的说:“我想知道她手里还有什么?她对当年的事又知道多少!”
老仆赶忙应道:“是,老奴省得。”
……
次日清晨,李寿和唐宓去百忍堂探看柳氏的伤势。
百忍堂里,除了李寿夫妇,李家两房的人马都来了。
连李敬菲的小跟班郑宝和郑宛都跟了来。
再加上服侍的丫鬟婆子,一时间,百忍堂里人影攒动。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
柳氏又上了年纪,伤势恢复得很缓慢。
头、腿上的伤痛折磨着柳氏,让她的脾气愈发暴躁起来。
看着满屋子的孝子贤孙,柳氏并不觉得欣慰与满足,只觉得烦躁。
胡乱跟两个儿子和长孙说了几句话,柳氏便摆出一副疲倦的模样,暗示众人快些走人。
王氏、小顾氏等人也不是没有眼力见儿的人,见此情况,纷纷告辞离去。
唐宓也跟着离开了百忍堂。
女人们都出去了,男人们也没有在寝室多停留,而是去了李祐堂的书房。
李祐堂跟儿子、孙子说了说朝堂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