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三年,王怀淑再次回到李家。
李其珏忙着实验无忧果,整日窝在庄子上,根本不着家。
家里便只剩下王怀淑这一个主子。
方氏,也就是李其珏纳的妾,听闻王怀淑回归的消息后,便开始忧心忡忡。
她过门的时候,王怀淑已经去了庄子上,所以她并没有见过这位主母。
但有关王怀淑的事,方氏却听了不少。
尤其是王怀淑为何会去庄子上“养病”——亲手弄死了怀孕的侍婢,害得人家一尸两命!
方氏愈发害怕了。
想想吧,那个侍妾只是怀孕,还不知道怀得是男是女哩,王怀淑就下了死手。
而她方氏呢,已经生了一个儿子,是李其珏的庶长子,如今肚子里又揣了一个,王怀淑还不恨毒了她?还不把他们母子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偏偏能给她撑腰的李其珏根本不见踪影!
方氏怕得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再加上她还怀着孕,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来。
她唯一庆幸的是,长子养在夫人那儿,王怀淑的手暂时还伸不到那里去。
可、可肚子里这个呢?
方氏整日提心吊胆,唯恐哪天王怀淑就会闯进来,命人将她打死!
正担心着,王怀淑来了!
“奴、奴婢见过娘子!”方氏抖着双腿,一边给自己的小丫鬟使眼色,一边小步挪到王怀淑近前。
那小丫鬟会意,正想偷偷溜出去找夫人搬救兵,却被王怀淑带来的丫鬟拦了下来。
方氏见状,脸更白了,身子都忍不住的颤抖。
“那就是方氏?”
王怀淑不客气的坐到了主位上,扫了眼方氏。
方氏吓得就是一个哆嗦,直接抱着肚子跪了下来。
看到方氏隆起的肚腹,王怀淑眼底闪烁着恨意。
想到此行的目的,她还是强忍着对方氏的怨恨,冷声说道:“你过门的时候,我不在家,也没受你的礼,这不合规矩,你在李家待得也名不正言不顺。”
方氏艰难的伏在地上,听到这话,不禁有些疑惑。听王怀淑这语气,似乎不是来打杀她的呀。
王怀淑还在说,“如今我回来了,原想着等你过去请安时,顺便就让你把头磕了。可左等你不来,右等你还是没来——”
“娘子恕罪,都是奴婢的错,还请娘子宽宥!”闻听此言,方氏吓得几乎魂飞魄散。
娘子这是在找她的错,然后借此惩戒她?
方氏越想越害怕,身子抖得像筛糠。
王怀淑摆摆手,“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而是或许是你怀着孕,身子不便利,所以才没去给我请安。既是这样,那我索性就来你这里。一来是让你磕头正名分,二来也是看看你和胎儿。”
方氏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王怀淑。
紧接着,她意识到自己失礼了,赶忙又低下头,两只眼睛骨碌碌转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