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谁受了伤?”徐太医四五十的模样,头上戴着短脚蹼头,身上穿着家常的圆领襕袍,脚上乌皮靴,人略胖,一说话就笑,看着十分和蔼可亲。
“徐太医,您快来给这位小娘子瞧瞧吧,她似是伤了腿。”王令齐三步并两步的跑到徐太医跟前,抓住徐太医的胳膊就往前拽。
“哎哟,齐小子,你给我慢点儿,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可经不起你折腾。”
徐太医在王家住了五年,跟几个小辈儿十分熟悉。
尤其是性子跳脱的王令齐,三不五时的跑去找徐太医要金疮药,两人的关系更近几分。
“老爷子,您就快些吧。”
王令齐只想快点儿解决完这件事,也就没像平时那般跟徐太医胡侃。
“哎哎哎,慢点儿慢点儿!”徐太医嘴里念叨着,脚下却不慢,很快就到了近前。
“是这位小娘子受了伤?”
徐太医习惯性的先看了看病患的面色,然后蹲下/身子,又将目光看向伤处。
唔,出了血,确实受伤了。
不过,最好还是要露出伤口,以便他能准确的判断伤情。
徐太医将他的要求说了出来,粉衣少女还没说什么,程叔先开口了,“这样不妥吧。男女有别——”
“屁的男女有别,在医生眼中,只有病患,哪里有什么男女之分?”
王令齐看不惯程叔假正经的模样,当场喷了回来。
徐太医满意的看了王令齐一眼,“孺子可教!”
王令仪却道,“这位小娘子到底是个女子,且伤的又是腿,确实不好让个男子诊治。这也无妨,我们还有医女。”
说着,王令仪冲着医女点了点头,“有劳医女了!”
医女微微一笑,她最擅长的是妇科,但一些简单的骨科、外伤,也难不倒她。
“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王令齐扶起徐太医,没好气的冲着程叔嚷道:“哼,瞧你这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娘子是你什么人呢。哎,我刚才都气糊涂了,都忘了问,你是什么人?”
“你少血口喷人,我与这位小娘子素不相识,我、我是跟同窗一起来城郊踏青,碰巧遇到罢了。”
程叔仿佛被王令齐说中了心事,有点儿恼羞成怒。
平日里,他很少炫耀自己的家世,但不知为何,此情此景,他脱口道出自己的出身:“我是谁?我乃清远侯第三子,程叔!”
说着,他还不由自主的瞥向那粉衣少女。
令他失望的是,粉衣少女一直低着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
其实程叔没有看到,在少女低垂着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异彩。
清远侯?
这个二傻子竟是个侯门子弟?
看来自己这趟是来对了,京城里果然处处都是贵人哪!
医女轻轻按着少女的腿,一点一点的确认,“是这里疼吗?这里?还是这里?”
少女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每每听到医女询问,她都摇头。
最后,医女的手已经按到了她的膝盖。
直到这时,少女才轻呼一声,“疼!”
医女掀起她的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