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诗不记得了,是家母闲时所做。”唐宓感受到郑勉身上散发出来的善意,不禁对她露出笑容。
郑勉赞道:“令堂不愧是唐太府的爱女,文采斐然啊。”
“听说,《三字经》、《千字文》等蒙学,亦是唐娘子在唐太府遗作的基础上汇总、编纂的?”
李明珠见话题终于转移了,略略松了口气,赶忙附和的问了一句。
“是家父和家母共同整理的。”有机会,唐宓当然不忘给父母刷声望值。
“啧啧,不愧是唐氏门徒,果然有才学。”
众人纷纷称赞,她们都是肚子里有干货的人,也读过这两本书。《三字经》、《千字文》虽是幼童蒙学,内里却蕴含着大道理,非多年积累、博学多才之辈不能写出来啊。
“说到才学,听说四大才子又有佳句新作哩,只是无缘得见。”柳家小娘子满脸桃花,一看就是四大才子的迷妹。
“哎呀,咱们这儿四大才子没有,四大才子的妹子却有好几个,”
郑勉是个爽利的性子,一指李明珠和王家小娘子,“你们两位的兄长位列四大才子,旁人无法看到新作,你们必是可以的。”
“对啊,对啊,十九娘,快说说,十八郎又做了什么好文章!”众小娘子纷纷起哄。
“……也没什么啦,十八哥哥说是随手习作,不肯随意外传呢。”李明珠重新成为话题焦点,心里十分得意,故作为难的说道。
“哎呀,咱们又不是外人,且谁也不会外传,你快拿来给咱们看看吧。”郑勉急急的说道。
“就是啊~~”
一群小娘子叽叽喳喳,花厅里顿时热闹起来。
不远处的荷塘里,一艘小船在荷花荡里摇晃。
“这就是你说的唐家童?”
说话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一身月白色长袍,没有系腰带,头发披散着,脚上穿着木屐,端得是随性不羁。
他斜靠在船舱上,一根手指指向倚在花厅栏杆的粉嫩小萝莉。
“没错,就是她。”李寿也闲闲的靠在船舱上,俊美出尘的脸上写满随意。哪里有半分如玉君子的模样?
“看着也没什么稀嘛,”中年男子一手持酒壶,壶嘴儿对着嘴巴,灌了一大口,“不过,嘴巴倒是挺厉害的。”
将陈家嘲讽地一无是处,却没有骂半个脏字儿,很不错!
小船距离水榭很近,四周又空旷,所以能听到水榭里的声音。
李寿正想再帮唐宓说些好话,水榭那边又热闹起来——
“阿唐,令尊令堂都深得唐太府所传,文章、诗词都十分了得,你是他们的掌珠,想来文采也不差。今日美景当前,不如吟诗一首,如何?”
说话的小娘子姓姜,据说跟姜清是同族姐妹。
也有跟王家不对付的人家,这几家的小娘子连忙应和:“是呀,是呀,听说阿唐还是童哩,索性给咱们露一手,可好?”
唐宓被一群人架在火上烤,若是什么都不表示,定会被人轻看了。
她抿唇一笑,“大家谬赞了,我哪里是什么童?不过是读了几本书、会写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