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叨叨完,一边收拾一边继续说:“没把江兮那丫头掐死,那也算许诺那孩子心地善良。”
江父欲言又止,江爷爷说:“那也不是江兮的错,许诺针对江兮,就是不应该。”
“是,兮兮没有要跟谁抢什么,都是许诺自己过不去那个坎儿。许家的大度,认了江兮,许诺依然是许家的女儿,许家太太对许诺还是关爱的。只是那孩子自己沉不住气,做了太多错事。”
江父话落,江奶奶再问:“在云都吧找个时候约出来,她的亲爷奶请她吃饭,喝茶。”
“不在国内,遣送出国了。”江父道。
江爷爷好不高兴,低低的说:“你也省着点儿,这一拿到钱,就开始乱花了”
后面还有半辈子呢,老大家不给养,老小一家也是看着他们现在老头儿老太太还能做事,还能帮着带人、偶尔还能给煮饭。
然而真当他们动不了的那一天,或者有个什么病痛什么的,谁还能管他们
这个钱,别看有不少,真要负担两个人的晚年,那是远远不够的。
江奶奶道:“你知道什么那孩子是江家养出来的,要跟那孩子亲近,人家有的咋们家才能拿点儿。”
说着又叹气:“可惜了,人不在。她是出国上学还是干什么别的”
江奶奶问江父,江父点头道:“是,听说是送出去上学了,什么时候回来,现在还没个定数,也有可能在国外上完学,就在外面工作和生活了。以后的事,现在说,也说不一定。”
“那就可惜了。”江奶奶道。
江父三人回世纪城,江父心里一直搁着事儿,很难受。
这个事情还告诉江母,江母知道后,是一定会生气的。
江父坐在家里,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得去医院,把这个事儿跟江母坦白,不然以后若从别的地方听到,他更无法解释。
江父简单跟江家二老交代一声,就打车去了医院。
江家二老对于江父去医院照顾江母的事儿嗤之以鼻,人一走,脸子就拉下去。
“看吧看吧,娶了媳妇忘了娘,儿子养这么大,指望他给你养老送终的时候,他那心就在自己老婆身上。”江奶奶轻哼。
江爷爷忙说:“我这不是也是夫唱妇随”
“你个老不正经的谁稀罕我说的文强,文强那腿好不容易能站起来,能做点儿事,可那心就根本就不在两个需要他照顾的父母身上,你说着是不是不应该我看啊,他们俩的钱,一分钱都是捏在杜红手里。那不成啊,经济大权必须得交给儿子才行。”
“文强他不是能管钱管家的人。”江爷爷道。
江奶奶脸一横:“他不是,我行啊,难不成我管家管钱还不行了老娘还没走,这个家就得当娘的来。”
江爷爷欲言又止,随后也只是轻轻点头。
“行吧,听你的,你是当娘的,以前没住一起,管不了。现在来这里了,又住一起了,那自然是要把这个家管起来。”
“那可不是”江奶奶轻哼:“你看看我一不在,杜红把这个家折腾成啥样了她根本就不是为了这个家”
江奶奶不论说什么,江爷爷都不停的点头附和。
江父那边一到医院,就坦白了父母跟许家拿了五万块钱的事儿。
江母听完,不可避免的大动肝火,要不是看在江父一条腿行动不方便的份儿上,江母举起的那个水杯直接就砸江父头上了。
江母看着江父,气得全身发抖:“你怎么是这样的人你妈有这样荒唐的要求,你都跟着前前后后的跳,你真是丢尽了江家的脸我们在云都生活了两年,就从来没有主动找过许家。为的不就是不想被人看轻不想被人觉得我们就是贪图人家的钱”
江父否认:“不是,不会那么想的。”
“不会人家和和气气跟你说,你就当真了”江母怒问:“你怎么不想想,这件事如果江兮知道,会怎么想我们她结婚,我们家什么都没给,你竟然还同意两个老的去许家要钱孩,美其名曰彩礼钱给你你也好意思要”
江父张张口:“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而是事实就是那样”江母怒喝道:“江文强,你以前不是这样虚伪的人啊你怎么就变成这么爱钱的人了”
江父反驳:“不是我的想法,是爸妈他们的坚持。江兮也确实在我们江家长大,老太太提出这个要求,其实是合理的。那许家不也是认可了这个说法,所以才代替江兮给了老人五万块那都是许家代替江兮对爷爷奶奶尽孝,光明正大的理由,不是纠缠来的,你别多想。”
江母气得多次压胸口,无法接受这个事情。
“你别在我面前强调这是合理的行为好吗你自己公平公正一点吧江文强人家许家不欠咱们的,凭什么要代替兮兮给江家五万块两年前的二十万我们家已经拿了,那时候拿得就已经很心虚。要不是你需要钱,要不是我非要坚持给你治病,我会要那二十万吗我这辈子宁愿守着女儿,也不要许家的一分钱他们许家给再多钱,都买不走我对女儿的感情”
江母情绪有点。
不管亲子鉴定的结果是什么,她认定了这辈子唯一的女儿是江兮,就是江兮,十个、百个许诺也比不上江兮。
“不是买走”
“两年前,我们收了他们的钱这之后就不要再拿别的。江兮对许家,本就不亲近,人家还有什么理由非得要给江家钱江家是习惯于跟人家拿钱了是吗”江母大声质问。
江父埋着头,摇头:“不是,这次是兮兮结婚,就当是分享个彩头”
江母大声打断:“够了,你明明知道自己是在狡辩,我不要听你的狡辩,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