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摇头:“不是就是许江兮那个贱人勾引的江来哥哥”
“诺儿”许太怒喝,“你冷静一点,好吗”
许诺眼泪汪汪,连连摇头。
“你们所有人都帮她,你们所有人都不帮我,我就活该被人欺负得这么惨,是不是我就活该被人欺负,活该成为你们所有人的替代品”
许授成眉头拧得很紧,“许诺,你浑身上下,哪里有一点千金小姐的样子遇到事情首先就是哭闹撒泼,泼闹能解决问题吗你能不能学学你妹妹,用脑子,而不是用脚”
脑子装的都是写什么东西
许授成怒声教训,再看许太:“这段时间你就是这么教她的你看看人教成什么样子了”
许太埋下头道:“孩子已经大了,小的时候没有教好,还指望长大了她听你的吗”
“你是说人成今天这个样,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许授成怒问。
“有关系,但也不是我一人的。”许太抬眼:“你也是孩子的父亲,你尽到了做父亲的责任吗”
许授成气怒上头:“是不是都活得不耐烦了不想过了都滚出去许家还差你们一两个人不成”
许太脸色一变,眼里泪光波动:“老爷你我夫妻二十多年,你竟然”
“以后说话注意点什么是你该说的什么是你不该说的,自己掂量着”许授成怒喝。
许太抹泪,女儿的事就够糟心了,丈夫这一声喝,直令她头晕眼花喘不过气来。
许诺哭声也小了,不敢跟父亲硬碰硬,一个人坐在边角上轻声哽咽,不敢多看父亲的脸。
“你还不去楼上洗洗你那张乱七八糟的脸你看看你那都是什么样真是丢人现眼”
许授成回家,是看哪儿哪儿不如意,这种日子,也是受够了
许诺哽咽着,快步起身往楼上跑。
许太轻轻擦泪,许授成让许太坐下,“盛江来的话,有几层可信”
“我哪里知道”许太怒哼。
许授成抬眼,眸光中眼危险,许太缩了下脖子,气势低沉:“我也辨不出盛江来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们盛家的人心里在盘算什么,我一个深闺妇人哪里看得清楚”
“薛家那边有什么进展”许授成问。
许太迟疑,拿着这话不好说,“没有进展了。”
许授成抬眼,“你没有去跟进”
“前些天,发生了一件事,我是对薛家有些误会,所以,兮兮的事儿一直拖着,我也没多管。”许太低声道。
许授成怒容攒动,手臂上的青筋凸显,“你现在许家什么最重要,你自己不清楚”
“兮兮的事情是重要,难道诺儿就不重要了吗诺儿就不管了吗”许太怒问。
许授成冗长一口浊气吐出,“俪芬,你怎么就不想想,现在许家的实际情况谁能给许家带来直接的好处,谁能解救许家的为难,你上点心别等许家破产了,你才惊觉事情的严重性父亲那把年纪了,还在为公司的事情奔走,您于心何忍妇人不知愁滋味,一家人是要荣辱与共,不是别的”
许太埋下头,或许从许授成的话和语气中,是听出了公司里出现的危机。
“现在盛家抽身而出,隔岸观火,薛家再没着落,我们许家就申请破产吧。”许授成怒道。
许太大吃一惊,“她爸,已经到这种程度了”
许授成黑脸抬眼:“你以为一直以来是在跟你们开玩笑不是公司到了迫在眉睫的时候,我会成天焦头烂额”
“但薛家”
“薛太和薛鹏程亲自登门,你就应该抓住机会倘若这些天你与薛家太太天天往来,建立起交情,我和父亲再上门谈融资的事,就会事半功倍。我盼着你能为这个家做一点贡献,这些与各家太太关系交好的事,你都做不到,我还能指望你什么女儿和儿子一个个都教成什么样子,你自己真没点问题”许授成一字一句厉声数落。
“她爸”
“没做的事,速度去做,没有建成的关系,现在去建。”许授成声音如重锤落下,重重敲着许太的心。
女人,特别是深闺中无忧无虑的女人,心里总带着点完美的理想主义。
没有利益目的跟人结交,她会觉得很愉快。
然而带着利益与人结交,首先自己心里就低人一等了,还能与人结交建立好关系吗
“那,是盛家能帮到许家,还是薛家”许太轻声问。
“不论哪一家,也总比现在许家孤立无援强。”许授成沉声道。